十五、樊诺涧溪救侍者,小王剿匪帮脱险 (第1/2页)
且不说韩岳一行又是风尘仆仆地往皇城而去。
再说樊诺,完成了护送李子莫之任后,在皇城呆了一段时间,韩岳又去南芬未归,陈坦灼公务缠身,呆久了也没个事情,又寻思返回家乡鹤城,于是辞别了陈坦灼和陈永孝,给韩岳留了书信,取道往鹤城而来。过了尚亭府,再往西走是大片的阴牢山山脉和森林,取道密荣府又得多走几天,再加上上次在林中的遭遇,让樊诺对森林有些抗拒,毕竟阴牢山山脉和森林比之前的林子更是茂密,且毒蛇猛兽更多,于是打定主意往斧山涧而来。斧山涧虽然山岭高而险,道路崎岖,但是顺着河涧还有路,横穿过去,可省不少事儿。
有了主意,樊诺也有了兴致,在驿站喝了几碗酒,包了些吃食,扛着陈坦灼送的陌刀向西南而行。
这一路上的景致也是美不胜收,来到山涧口,观那山涧,座座山峰鳞次栉比,山峰上灌木奇树密布,远处高山云雾遮望眼,近处小路溪水绵延长。
樊诺见四下无人,加之心情大好,随即想到一首鹤城的民歌,便大声唱到:
前方的峻岭,后面是大河哎
冷冷寒风迎面吹过来
不能停歇也不敢向后走
让冷风消忧愁
过往的人儿,曾经的姑娘哎
悠悠凡事锥心挥不去
不能回味更不愿回首
让烈酒浇心头
歌声高亢,在山涧回荡。此歌名叫《男儿游》,像他这样的汉子此时唱出来,也十分应景。
这一日午间,樊诺行至崖间窄处,天空云彩压的很低,大雨倾盆而至。
“这鬼天气,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在老子赶路之时下的这么厉害。”樊诺行走在山涧小路,嘴里不停埋怨。不过还好,这里山高崖险,倒是不怎么被雨水浇透。此间,比之前的路更险峻些。
素月城也有句歌道出了此涧险境:
阳光照不到涧中溪,月光洒不到山涧径。
一声吼绕不过九道弯,单人走不过十里路。
道中好汉无胆宿,途中歹人没命劫。
猛虎蛇虫在此住,斧涧方圆人家无。
这道路平常都是五六成群的人才通过,否则没人敢独闯过涧。这歌儿樊诺倒是听过,但是所为艺高人胆大。樊诺是江湖上成名的好汉,小匪小盗的根本不放在眼里。早年就像紫苑提起的在拾荒之道上,樊诺为救朋友,单刀杀入匪盗‘大马蜂’巢穴,一个人杀了三十六个土匪。此一战,让樊诺一举成名,在宗图西北江湖圈那可是如雷贯耳。
行不多时,隐隐约约听见几人言语。樊诺放轻脚步,偷偷靠近一处山凹,斜眼一扫,发现三个剃光了头发,穿着粗布衣服的人手持戒刀,正在对两个同样没有头发、被反绑着的人叫嚣着。
“这不是善教寺的侍者吗?在这里做什么?”樊诺心里寻思,“且听听他们是为何。”
只听那边一个声音粗犷的说“快说,长老们都藏哪儿了?四大法器藏哪儿了? ”
被绑着的其中一人狠狠啐了一口,“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我善教寺几百年清誉,怎可毁于尔等匪手。”
那个声音粗狂的人一生气就是一巴掌,声音十分响亮。“你奶奶的,你们都是好人,马上要被宰了,还娘的铁着嘴。”
“你们别想知道长老们在哪儿,迟早有一天......啊.......”他还没说完,就听一声惨叫,明显又被对方给重创了一下。
樊诺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听到这儿心中有了救人的想法。他扛着刀故意赶路,打从几个人身边过。
看到几人,故作吃惊,“呦,这是为了点香油钱,互相干仗呢?”
那三人看樊诺高大壮硕,但也是恶狠狠地道,“没事滚,走你的路,别多事。”
樊诺本就嫉恶如仇,见这三人凶恶无理,想教训教训他们。
“嘿,我这人就喜欢多事,光天化日,为何绑人?”
那三人面面相觑,直接提刀便砍。樊诺这段时日也是没有施展过手段,早就想与人较量较量,今天他们三个正好送上门。说时迟那时快,樊诺一个转身闪过,顺势将扛着的陌刀扫过,将三人拉开距离。三人见他功夫了得,又是强攻。
樊诺也不轻敌,也加之陌刀的长度,三人几番近不得身。还未等那三个人反应过来,樊诺呼呼两刀砍死其中一个匪人。
余下那个粗犷声音的反应过来,后退两步。大嚷道:
“娘的,哪儿冒出来的不想活的?有种留下姓名。”
“无胆歹人,爷爷最恨绑匪。”樊诺嗓门也高,气势正甚。
那人一看樊诺这手段和身段,自知对方不是善茬,“宰了他。”
他一声令下,两人举刀又冲上,樊诺自是有些兴奋,加之本身对于匪类歹徒的痛恨,手上根本不留余地。不费大力又杀一人,那名声音粗犷的头头,也不消分说,趁樊诺不慎,一刀砍至。这樊诺听得对方脚步,一直防着对方,身子一闪,就地一滚,便躲开。对方也不给机会,紧接着一刀又划过来。樊诺举刀隔档,脚下也不闲着,一脚重重踢在那家伙胸口,被绑着的二人,其中一个似乎也懂些拳脚,对樊诺这身手发出赞叹。
那匪人虽然有些计量,但还不是樊诺对手,不出几个回合,对方便身中两刀,无法还手。樊诺刀架在对方咽喉。
“光天化日为何行凶?”
那人冷笑几声,“你别以为你救得了他俩,你们三个出不了这谷。”
樊诺性子急,既然看对方有些强硬,直接一刀毙了对方。
“好汉尊姓大名?”被绑着的其中一个年长者问道,刚刚惨叫的应该就是他,对方是砍了他右肩一刀,此刻还有鲜血冉冉流出。
樊诺给二人松绑,年轻的那位立即给长者止血,樊诺也从包袱中找出药粉。
“在下樊诺,鹤城人氏。”
“可是好汉‘诺千金’吗?”年轻的那位脸上现出兴奋之情。
樊诺惭愧一笑“正是。”
“师父,这算是遇到好人了。”年轻的侍者脸上现出希望。
“您二位为何在此?这伙强人是谁?”
长者哀叹一声,“无量善神,为今之世,歹人当道,貌似繁华,却不知人心不古,利欲熏心,为非作歹啊。”
樊诺见他似有很多不忿。却听的念“无量善神”自是善教寺的侍者不假。
“二位莫不是善教寺侍众?为何落得这步田地?”
长者仰天诉苦,“可怜我千年善教寺,如今却要成为恶人的坦途,这些歹人要毁我教千年声誉换啊。”
长者似有恸心,哭诉相求起来“壮士,好汉,老者有事相求,事关我教存亡,可否答应?”
樊诺性格耿直豪爽,遇此之事,心中自是有担当。
“师父有话请讲,我樊诺但能相助,定万死不辞。”
长者心情激动,紧握樊诺双手,拉近跟前低声吩咐着。
正此时,路一头又闪出是十来个光头强人,估计是那三人的同伙,赶了过来。这些人手里都提着戒刀。
“通光,跟随好汉,想法救出长老们,匡扶我教。你俩快走。”
长者此时心已向死,提起地上两把戒刀,立在路中央。
樊诺提起陌刀,也准备殊死一搏,欲护两位侍者周全。
“好汉,你若再不走,我便死不足惜,你要帮我教完成大任,求您了!”长者这几句呼喝,震动了樊诺,他咬咬牙,一手拉了叫通光的侍者,同样喝到“长老师父放心,定不负所托。”
说罢,挥泪扭头便走。通光两步一回头,看着师父。
长者一人定拖不住这些个歹人,毕竟寡不敌众,何况又是带伤之身。不时已被乱刀剁成冤魂。
那伙人自是紧追不放。樊诺、通光二人夺路便走,哪管其他。
两拨人前后相差不过几十丈,樊诺本身就是练家子,体力自是很好,通光则已经气喘如牛。
“范壮士,要不,要不你别管我了,快走吧,我拖住他们。”
樊诺怎么忍心,他是应人之言,必忠人之事。“别说话,保持体力,继续赶路。”
后面十来个人喊打喊杀,死咬着不放。看来此事于他们关系重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