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鸳鸯谱(下) (第1/2页)
柳含烟没想到他回来的如此早,她今日听闻沈砚舟被老夫人喊去,也猜出沈砚舟得了邸店管理。
她杏眸微抬:“沈二爷这是被刁奴掀了老巢?“
青瓷莲纹碗“叮“地磕在紫檀案上,“春杏,添副碗箸。“
“娘子好狠的心。“沈砚舟丹凤眼斜睨着半盏残汤.
“为夫在外降妖除魔!倒连口热羹都混不上?“
他忽地倾身,直接伸手抢了她的水晶脍。
柳含烟白了他一眼:“我怎个知道你何时回来,说的好像我欺负你是的。”
“那些个死刁奴,欺上瞒下,阳奉阴违,不知道私底下存了多少阴私暗产。”沈砚舟气愤道。
柳含烟存笑,瞥了他一眼:“平日里没见你为家产的几点阴私如此上心,莫不是那个刁奴嚼舌根?”
沈砚舟面色微变,白日里查邸店,自己前脚还没迈出大门。
那些小厮也不避讳,躲在自己身后,蚊子般哼唧自己,‘汴京膏粱子懂个屁’,‘纨绔肠肚装过珍馐,尝不出羊尿泡装的鸡汤’。
他假意整理袖子,严肃道:“我一向都这般瞧不惯背后玩手段的小人。”
柳含烟瞧见他突然拘谨的模样,被自己猜中了,稳是被下面的奴才,说了些难听的话。
“作何打算?是都换了这群偷奸耍滑的,还是调教调教?”柳含烟习惯性的咬着筷子头思考。
沈砚舟勾唇,风眸闪着精光,道:“他们是这邸店的老店员,早就摸清周围的市场形势和客源需求,换掉肯定是亏,我自然要让他们知道我沈二爷的厉害。”
就寝时刻,又是沈砚舟和柳含烟大战床位争夺权的时候,鉴于上次契约书还没失效,最后沈砚舟成功滚进锦被堆。
两条素绫被筒泾渭分明地横在床榻。
昏暗的月光从窗棱泄到床铺,沈砚舟睡不着。
沈砚舟忽然攥着被子,哼唧哼唧的闷笑呼之欲出,心底好痒,痒到他情不自禁的。
“咚!“
柳含烟玉臂突然屈肘后击,正中他肋骨:“再发癫就滚去廊下数瓦当!“
翡翠禁步在幔帐间叮当乱响。
沈砚舟佯装痛呼:“今夜这般好月色...正该聊聊漕运码头。“
他忽地翻过身来,发梢扫过柳含烟耳垂,鼻尖忽嗅到她枕畔茉莉香。
“我睡不着,你睡了吗?”
柳含烟懒得理他,假装自己没听见。
沈砚舟百无聊赖地戳着锦被褶皱,“这是漕运主道,这是支流...“
忽然攥住她一缕青丝,“此处该设榷场抽解——“
“要么闭眼,要么滚!”
沈砚舟噤声,数着身边的呼吸声,自娱自乐。
渐渐平稳,沈砚舟悄悄侧过身子,望着已经睡着的柳含烟。
月华漫过她侧颜,碎光凝在柳含烟唇珠上,恰似那日她醉酒时唇间沾着的酒渍。
沈砚舟喉结滚动,忽见那淡樱唇瓣微启——分明是前些日她醉酒时贴过来的模样。
他喉结微动,锦被下,裆部忽然绷紧——到底是汴京纨绔子弟的必备技能。
沈砚舟娴熟地夹紧双腿翻身。
次日,沈砚舟要去收拾那群阳奉阴违的刁奴。
勾栏瓦肆前。
青石道:“少爷?今日不是要去‘北郊邸店’吗?”
沈砚舟丹凤眼扫过勾栏朱漆牌匾,弹了一下呆愣青石脑门:“去赎老胡妻女。“
青石嘟囔着,给门口的牙人丢了一块银子,牙人弯腰请着青石进去,青石捏着交子挤进脂粉堆,被麝香呛得连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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