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白猿精血、桂祥盘算 (第1/2页)
“靳师弟,收你两瓶一阶上品黑瞳白猿的山根精血,这是二十二块灵石,还请你点一点。”周昕然将一个装好灵石的素文布囊递到靳世伦手中。
后者毫不在意地随手接过,轻声道:“师姐何消说‘点’,为宗门做事情,便是不收报酬,亦是理所当然。”
周昕然与他已是相识多年又同在重明小楼共事过数年,交情较之其他师兄弟自是还要好上许多,闻声后她只轻笑打趣:“重明小楼近日无有师长坐镇,师弟可不消在我这里说这些漂亮话。”
靳世伦只摇头叹道:“师姐这话说的,我.”
周昕然未有让他再讲,而是接着开腔,语中有些责备之意:“你也是,好容易来一趟,还专挑墨儿妹子不在的时候来。”
对面那俊美刀客脸上浮出些无奈之意,叹声言道:“时候不赶巧,谁能想到墨儿她会在这段时间内寻到了突破练气初期的契机、用善功兑了闭关室回宗去了。我这做丈夫的,总不能拦她吧?”
“道理都被你说尽了。你身前现在无有师长看顾,又身居高位,当记得莫要沾染些不堪做派。”周昕然当真是个操心的命,又跟着嘱托一句。
靳世伦晓得她这是在讲之前牛匡在重明城镇守的位置上时,所留下的那些风雪月的名堂。
但也只是笑笑,并不解释。
“重明城距离山门才有几步路程?师长们站在山头上都能看得个一清二楚,谁又敢生出什么歪心思来?”
拿着还未焐热的一袋子灵石换了两枚合用丹药,靳世伦便就躬身抱拳:“那师弟这便先走了,重明城那头乏人可用,倒不好离开得太久。”
周昕然自是要留的,摆手言道:“事情不急便再歇两天吧,袁师弟与孙师叔接了段师兄开的差遣,这两日应也就要入驻重明小楼做事了。你多等两日再走,届时也好热闹一通。”
“袁师弟也要下山了么?”靳世伦语气中有些意外。
毕竟他是晓得自袁如意遭那吴家恶贼戕害过后,宗门内的师长们对于袁晋唯一的骨血——袁长生是有何等看重的。
正该好生放在宗门内专心修行才是,怎么舍得将其派驻来重明坊市这等冗杂、不得清闲之地?
周昕然显也明白靳世伦为何惊疑,未多解释,只轻声道:“这是师父的意思。”
同样糊涂的靳世伦听后未有再问,只连连颔首:“袁师弟用心丹道,来了这坊市中也好大展宏图,确是好事。”
二人正闲谈着的当口,一个身着戎装的貌美女修迈步进来,周昕然旋即与靳世伦使了个眼色,走出柜台,脸上也溢出笑来,快步过去见礼:“邵家姐姐来了,真是许久未见。”
靳世伦定睛一看,眼前这女子飒爽英姿中带有三分妩媚,浑身英气里裹着一分娇柔,不是邵萌又是谁?
“周师姐何消如此客气?”
靳世伦想不通归想不通,堂内侍立的一个个娇俏少女却是尽都动作起来。
而今在重明小楼做事的不乏散修出身的新鲜少女,皆被周昕然调教得颇有眼力。
她这边话方才出口,堂内招待贵宾的桌案上头便已琳琅满目地摆好了香茗茶点、果脯蜜饯。
各类小食争奇斗艳,确是给来人开了胃口。
邵萌伸出素白的葱指捻起一块胭脂瓜,面上泛起浅笑,只轻声道:“周掌柜真是客气,无愧旁人都说你为你家掌门捏着钱袋子。”
周昕然跟着笑起来,语气中却是否定意思:“邵姐姐这话说的,我家掌门师伯是何等人物,妹子我又有何德何能担此大任,姐姐这赞扬我可接不下来。”
“哈,也是,他现在大家大业的。寻常买卖,是不消放在眼里的,那便先不说这些了。”邵萌轻轻搓了搓嫩白的手指,继而笑言道:“周掌柜,我这次来可是为你赚你家便宜的。”
“哦?邵家姐姐带了多少黑瞳白猿精血?我们重明小楼来者不拒,只要货色正品,定不会令姐姐你吃亏的。”周昕然嘻嘻笑道,语气中尽是亲昵。
“你倒真是精明.”邵萌未卖成关子也不觉意外,轻抬衣袖,道道流光浮现,近三十个朱色玉瓶便就落于柜台上头。
周昕然挪步过去,快速点过,随即美目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
又过了半晌,她手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兽皮口袋出了柜台,走到邵萌跟前,脆声言道:
“计有一阶下品精血四瓶、中品精血一十六瓶、上品精血九瓶。按照今日我们重明小楼开的价钱,这是一百九十块灵石,邵家姐姐请点一点。”
邵萌也如靳世伦一样,大咧咧地随手接过,笑声道:
“周掌柜做生意向来爽利,别家都巴不得抹了零头,唯独你家,惯来会与我等凑个整数。无怪缉盗所的同僚们出外采买前向来需得先来你家看过,确认了你家无有才去别家。”
周昕然不言只笑,邵萌作揖拜别。
待得后者离开过后,一直未有发言的靳世伦方才疑声问道:“师姐,这邵萌前段时间是被邓百川前辈点做不良帅了吧。便算如此,师姐是否客气得有些厉害了?”
靳世伦这疑问不是没有道理,便算重明坊市的缉盗所现今被岳沣与邓百川共同发力,已编练得有了些兵强马壮的样子。
但毕竟其中大几十人皆是些精锐的练气修士,邵萌又是个无有前途筑基的。
是以缉盗所,对于如今的重明宗而言,倒也算不得个什么,自不消周昕然这位重明宗内门弟子兼首席赀货弟子如此重视。
“靳师弟,你怎不想想,好端端的,邓百川前辈为什么要点这邵萌做不良帅?”周昕然言到此处,见得靳世伦面上现出不解之色过后,又言起了一件看似无关的事情来:
“岳家那位岳沣前辈,先前要聘邵萌为妾,却也被婉拒了。那可是韩城岳家在岳澜身殁之后,有数的出众后辈。”
“师姐的意思是?”靳世伦语气中疑虑更浓。
“她若真是个无根无萍的练气小修,又哪来的胆子拒绝大家大业的筑基真修?!”周昕然话说到此处,便已是相当明了了。
可她却又开腔言道:“但凡本宗所需事物,勿论难易贵贱,这邵萌皆尽全力,或多或少都要寻些来登门,师弟觉得她当真是图灵石的么?”
靳世伦再不明白便是对不起师门的用心教导了,常言道:“子不言父讳”。师徒亦是如此。
靳世伦便是想到了也不敢言,他曾在重明坊市中待过好一阵子,这风言风语自是都没少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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