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吾儿真牛匕也 (第1/2页)
王布犁无异于直接在屋子里放个响屁。
而且是一屁崩的以胡惟庸为首的官员无言以对。
“是陛下的哪个女儿?”
胡惟庸把手中的木牌子还给王布犁。
“回胡相,乃是陛下的嫡长女。”
胡惟庸捏着驸马都尉的牌子手差点捏着不住。
但是王布犁手疾眼快重新把牌子接好,才避免了胡惟庸进一步的失态。
涂节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的表情忍不住cos了破产姐妹Max满脸问号的神情。
你娘的!
哪个侯府的庶女。
比得上天子的嫡长女?
涂节想不明白朱元璋看上王布犁哪里了。
要把嫡长女嫁给一个平民百姓。
毕竟大家按照庶长女嫁给韩国公李善长的长子推测,嫡长女定然是跑不出国公家的圈子。
结果竟然是这样的事。
涂节上演颜艺,他的神情已经失控了。
要不是碍于丞相胡惟庸的面子,他必然得跳起来脚来大骂几声。
没天理呐!
老上司吴卫嘴巴张的极大,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因为王布犁放的屁过于炸裂,一下子就把他炸懵逼了。
谁能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王布犁他不就是破获了假钞案吗?
光凭借这一个案子,就获得了陛下如此的青睐,要把嫡长女嫁给他。
这件事的冲击力过大,以至于让吴卫不能接受。
凭什么啊?
胡惟庸收回手臂,在桌子下面狠狠的掐了自己几下,努力的让自己恢复平静。
他本以为自己砸王布犁为他效命,砸的非常狠,也极为有力度。
可胡惟庸现在听着王布犁的话,只觉得他的老上司朱元璋砸人砸的比他还要狠呐!
怨不得他能当皇帝。
就冲着把嫡长女嫁给一个平民的气魄,胡惟庸自觉当真是比不上的。
他乃大明丞相,自己的庶女都不愿意嫁给一个平民家的孩子。
可天子朱元璋硬生生的做出这种事起来。
着实是骇人听闻。
堂堂天子朱元璋他这么不讲究门当户对的吗?
或者说老朱受到儒家荼毒的思想不多,他只有一心想要巩固自己的统治,哪像士大夫群体屁事多,规矩多呢!
朱元璋骨子里就是一个老农思维,让他学士大夫的“雅”,他真的学不来的。
他只会反手把士大夫给剁喽。
什么他娘的士大夫,真以为你比其他牛马级别高?
在咱眼里一样是牛马!
胡惟庸感觉到疼痛,心说坏了。
咱是想要把王布犁他拉入淮西人的圈子。
可没成想陛下先办了这件事。
即使王布犁现在真的进入了淮西人的圈子,是符合胡惟庸最初定下的目标结果。
但胡惟庸总觉得事情的展开方式不对,这不是他想要的过程。
本来挺好的一件事,怎么就下手晚了,被皇帝抢了先?
厅内十分的寂静。
王布犁也没言语,他相信有检校在监视着胡惟庸的一言一行,自己这个准女婿可不能露怯。
过了一会,涂节看向一旁发懵的江宁县知县吴卫,这么劲爆的消息你怎么不提前说,害得丞相丢了这么大的面子?
吴卫显然明白过来了涂节的眼神审问的意思,他又看了一眼身侧的胡惟庸,发现他依旧不喜不怒,心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布犁,伱这?”
“就是今天回宫去汇报假钞案的时候,太子叫我去一旁等着,然后皇后娘娘就说了这门亲事。”
王布犁也知道吴卫的难处,他好不容易抱上胡惟庸的大腿。
结果把胡惟庸给撂在这里,丢了面子。
“我想说,但是被涂中丞给打断了,要我听他说。”
王布犁也给吴卫解释了一遭,证明这件事不赖他。
御史中丞涂节心里一个卧槽,原来根子在这。
他娘的!
本以为是自己是说什么,王布犁都得听着,他只有被安排的份。
现在让大家流落到尴尬的地步,确实是他的问题。
涂节看向一旁的胡惟庸,胡惟庸却是哈哈大笑,忍不住赞叹道:
“布犁啊,你得陛下看重,这说明本相也没有看错人呐,你是个人才。”
胡惟庸率先圆场,他本想着今日是悄悄拉拢一番。
未曾想王布犁竟然先被天子拉拢过去了,那方才的话,会不会被王布犁告诉天子?
无论如何今天都得先把他稳住,就是着重阐述,咱是因为江宁县知县吴卫的举荐,特别看重你王布犁,才会耗费巨资来同你交流一二。
而且胡惟庸也极为庆幸,自己并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特别是对于一些还不是他心腹之人,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胡惟庸回想了一二,并无不妥之处,状态也越发的放松。
涂节收到信号,嘴里也连连说着恭喜恭喜之类的话。
待到大家都说了点场面话,吴卫就说夜色深了,该告辞了。
他便带着王布犁告退。
待到二人走了之后,胡惟庸才紧皱眉头。
他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两日前自己才派吴卫去联系王布犁请他过府,结果今天来之前,陛下就要把他招为驸马,事情也太巧合了。
“胡相,这小子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涂节依旧是有些气不过,同为小吏出身,自己辛辛苦苦才是个正四品。
结果那小子一下子就变成了从一品,是他这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更何况大明朱元璋养驸马,那也不是养闲人,他该干活也得干活!
根本就没有向唐宋那种当了驸马,自己在仕途上便没有什么前途了一样。
胡惟庸对于涂节的气愤,忍不住笑了笑:“天子的心思,可不是谁都能猜得透的。”
“更何况王布犁他比你年轻,面相又好,头脑聪明,还是皇后娘娘亲自说辞,你确实比不过。”
听着胡惟庸更加扎心的话,涂节对于王布犁的羡慕嫉妒恨,甚至都生出来一种恨不得取而代之的心思。
你娘的。
没天理啊!
胡惟庸摸着自己的短髯,在大厅内踱步。
他是一个不相信巧合之人。
要么就是吴卫告的密,要么就是王布犁早就入了陛下的眼,想要让他当驸马,绝不是昨天临时起意决定的。
如果是这样,那便解释的通了。
“胡相,今天王布犁在相府的所见所闻,将来怕是会同陛下说一说啊。”
“无妨,我们就是简单的吃了个饭,招待了一下新的驸马都尉,也算是犒劳他破获假钞案。”
胡惟庸对于这种事,一点都不害怕。
些许说辞罢了。
他倒是挺想让王布犁同朱元璋说,他与自己相交的。
对于天子的放纵,胡惟庸从来都没有不放在心上,他们二人一直都在相互试探。
“今日之事?”
“今日是小事罢了。”胡惟庸摆摆手:“涂中丞,你自己回去了,我就不派人送你了。”
“是,胡相。”
涂节只觉得自己今天是真他娘的丢人。
可他心中的这份尴尬之意,无从发泄,谁让他现在是胡惟庸的狗,有些不合适的话,就得他来说。
胡相能有错吗?
那显然是不能的。
王布犁二人被慢悠悠的仆人引出了相府,实则是吴卫戴着脚镣,他想走快也不可能。
等远离了相府数百步后,吴卫才忍不住叹息道:
“布犁,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有如此大的造化,竟然能够同时得到陛下和丞相的看重,当真是让我十分的羡慕啊!”
“多亏了吴老爷给我证明自己的机会,这份恩情我是记在心里的。”
王布犁也顺势说这话,说实在的吴卫对他不错,而且他也十分清楚吴卫是十分渴望进部的。
在当今这个时代,想要进部,不去主动抱胡惟庸大腿才是不正常的现象。
“布犁啊,你啊,你啊。”
吴卫脸上带着十分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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