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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第 105 章

  105 第 105 章 (第1/2页)
  
  眼看时辰不早,蔺承佑起身告辞。
  
  他唯恐翻窗时发出动静,走时并未撤走小鬼,而是把送走小鬼的法子告诉了滕玉意,让她在他走后再撤。
  
  两人走到窗前,蔺承佑转头看着滕玉意说:“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滕玉意方才听得很仔细,忙把法子原样复述了一遍。
  
  蔺承佑想了想:“差不多吧。”
  
  乜了滕玉意一眼,又道≈ap;nj;:“无为你也算是青云观半个俗家子弟了,是时候学着自己施展这≈ap;nj;些简单的道≈ap;nj;法了。我出去后在屋梁上等一等,假如你做得不错,说明已经入门了,那么下回带你除祟也就没什么顾虑了。要是做的不够好,说明还差火候,我也是很怕被人拖后腿的,带你除祟的事≈ap;nj;就得再等一等了。”
  
  滕玉意一听这话,忙铆足了劲:“世子瞧着就是了。”
  
  蔺承佑在心里一笑,很快便翻窗出去。事≈ap;nj;不宜迟,滕玉意忙用火折点燃蔺承佑留下的符箓,口中念念有词,先≈ap;nj;送走窗外的小鬼,再送走门外的小鬼,末了把门口和窗缝的引魂粉清扫得一点不剩。
  
  做完这≈ap;nj;一切,滕玉意低头看腕子上的玄音铃,玄音铃果然不再轻轻摇动了,这≈ap;nj;说明她成功把小鬼们都送走了。
  
  她心知蔺承佑未走远,恨不能对窗外高兴地喊上一句:我做得不错吧?
  
  蔺承佑屏息猫在屋檐上,见状笑了笑,身形一纵,轻飘飘没入了夜『色』中。
  
  梳洗的时候,滕玉意时不时能感觉到阿姐朝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等到两人上床躺下,阿姐果然开口问她:“你跟世子一起除过祟?”
  
  滕玉意点点头,不能对阿姐说自己这≈ap;nj;样做是为了攒功德,只好含糊道≈ap;nj;:“两个小道长拉我去的,正好我最近总是撞邪,觉得学些道≈ap;nj;法对自己大有益处,所以就跟着去了。”
  
  杜庭兰把一只手压在自己的右脸下,另一只手替妹妹掖了掖被角:“你没瞧出来蔺承佑喜欢你?”
  
  滕玉意一愣。
  
  “你想想,他要是不把你的事≈ap;nj;极放在心上,怎会一听说书院有事≈ap;nj;就马上赶过来?”
  
  滕玉意惊讶地张了张嘴:“但这≈ap;nj;是我们事先≈ap;nj;说好的,蔺承佑本来就是个重诺守信的人——”
  
  “带你除祟也是为了要履约?你又不懂道≈ap;nj;术,他带着你不嫌拖累么。”
  
  滕玉意怔住了,与此同时,心里涌出一种很奇怪的悸动感,这≈ap;nj;感觉不能算陌生,此前也曾蹿上过心头,但每回只短暂地停留,一瞬就会消逝不见。她呆了好一会,出声打断阿姐:“那回他们之所以带我去除祟,是为了帮我试一试玄音铃是否恢复了法力,这≈ap;nj;事≈ap;nj;说起来还是因为我要进书院念书了,蔺承佑听说我身边闹贼,也很好奇那贼是谁。”
  
  杜庭兰微笑:“你身边闹贼又与他有什么相干?成王夫『妇』眼下不在长安,成王府的一干事宜都需蔺承佑打理,他如今又在大理寺任职,经手的都是错综复杂的大案,他每天四处奔波,本就很忙了,要不是心里非常在意,有必要抽出精力来照管吗?”
  
  滕玉意再次滞住了,因为她居然觉得阿姐的话很有道≈ap;nj;理。
  
  “不对,不对。蔺承佑自己说过,他是因为收了我送的紫玉鞍才答应要帮忙的。”
  
  杜庭兰叹气:“成王府每年不知要收到多少≈ap;nj;天下异宝,若是每一份珍品就要答应帮一次忙,蔺承佑不知要帮多少≈ap;nj;人的忙了。”
  
  “我跟那些人可不一样,我跟蔺承佑还有绝圣弃智有一份过命的交情。绝圣弃智说,那回没有我帮忙,大伙不能那么顺利降服尸邪,后头除去血罗刹,我也占了很大的一份功劳,蔺承佑是非分明,很清楚我在其中帮了多大的忙,如今我被人暗算,他冲着这≈ap;nj;份交情≈ap;nj;也不会不管的。”
  
  她兀自滔滔不绝,杜庭兰却只静静听着,等妹妹一口气说完这≈ap;nj;番话,她笑着说:“这≈ap;nj;些话你是不是总在心里对自己说?”
  
  滕玉意哑然一瞬,旋即振振有词:“阿姐,你忘了蔺承佑还中着绝情≈ap;nj;蛊了?你看看卢兆安那贱人下的蛊有多毒辣就知道了,除非宿主险些身亡,很难解开蛊毒,蔺承佑这≈ap;nj;蛊毒料着更不好解。再说就算蛊毒解了,蔺承佑要是喜欢谁,犯得着遮遮掩掩吗,他每回都告诉我只是他只是帮个忙,一再叫我千万别多想。”
  
  杜庭兰没接茬,这≈ap;nj;也是她最想不通的一点。
  
  蔺承佑心悦妹妹,这≈ap;nj;点她绝不会看错,但以蔺承佑坦『荡』的『性』子,喜欢谁一定会大方承认,他前前后后为妹妹做了这≈ap;nj;么多事≈ap;nj;,却连自己的心意都没让妹妹知道,这≈ap;nj;实在令人想不通,难不成其中有什么隐情≈ap;nj;?
  
  滕玉意看阿姐不说话,只当阿姐被自己说服了,把衾被蒙到头顶,在被子里闷声说:“阿姐睡吧。”
  
  杜庭兰却又道:“浴佛节那一晚蔺承佑把你约出去,你回来之后头上多了一对步摇,当时因为出了武大娘的事≈ap;nj;阿姐也没心思追问,那对步摇可是蔺承佑送你的?即使答应帮你的忙,有什么必要送这≈ap;nj;么昂贵的首饰?”
  
  “早说了是为了还人情。他说他不习惯收这么贵重的生辰礼,那步摇算是回礼。”
  
  “噢,所以你就接了?”
  
  滕玉意听得不耐烦,翻个身背对着阿姐:“我喜欢那个样式。这≈ap;nj;很不妥么?那我还回去好了。”
  
  杜庭兰生恐妹妹在被子里闷坏,拉拽被角试图帮妹妹的脑袋『露』出来:“你好好同阿姐说话。你是不是也早就疑心蔺承佑喜欢你了?”
  
  滕玉意一边把自己捂得更严实,一边在被子里哼了一声:“他可没说过喜欢我。再说了,世上的男子无有不薄情≈ap;nj;的,就算他眼下喜欢我,保不齐哪一日就变心了。倘若相信男人的话,日后一定会伤透心肝的。别说蔺承佑未必喜欢我,就算真喜欢我也不会同意。我早就想好了,这≈ap;nj;辈子绝不嫁人。”
  
  杜庭兰手顿在了半空,烛台早就熄了,黑暗中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面前那条“长虫”仍在扭动,她却不知如何接话了。
  
  姨母去世时她虽不在身边,但也听说过姨母去世时的详情,姨母卧病在床,姨
  
  父却急着亲自护送一位邬姓女子离开,等到姨父赶回来,夫妻俩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妹妹因为这件事心里结了一个死疙瘩,这≈ap;nj;些年一直对姨父冷冰冰的。
  
  再加上前一阵出了段宁远的事≈ap;nj;,难怪妹妹会干脆断了婚娶的念头。
  
  杜庭兰在心里叹了口气,轻轻搡了搡妹妹的肩膀:“你把头钻出来,阿姐不说了。”
  
  滕玉意正好憋得慌,依言把脑袋钻出来,只是双眼仍然紧紧闭着,口里嘟哝着说:“我睡着了。”
  
  杜庭兰望着黑暗中模糊的脸庞,只觉得千头万绪不知如何开口,末了只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被子:“睡吧睡吧。”
  
  看妹妹这≈ap;nj;表现,也不像是全不在意蔺承佑。蔺承佑光明磊落,光是救妹妹就救过好几回,两人共同经历了这≈ap;nj;么多事≈ap;nj;,又岂是一个段宁远能相提并论的,越在意,反应就越大,所以妹妹才会急着否认,还一口气列举那么多蔺承佑不可能喜欢自己的理由。
  
  还有那对步摇。妹妹自小见识不凡,换别人送她那对步摇,估计瞧都懒得瞧一眼。肯收下,只因送礼人是蔺承佑。
  
  只不过妹妹在男女一事≈ap;nj;上还懵懵懂懂的,加上心结太重,即便明白过来,也不可能轻易敞开心怀。
  
  杜庭兰忧心忡忡,这≈ap;nj;种事≈ap;nj;不戳破则已,一戳破必然要得出个结果。到时候两个人少不了闹一场别扭,万一妹妹钻了牛角尖,说不定会跟蔺承佑断绝往来……
  
  紧接着想起方才两人相处的情≈ap;nj;形,两个人自有一份默契,交流起来外人压根『插』不上话。
  
  罢了,横竖这≈ap;nj;种事≈ap;nj;外人帮不了忙,就由着两个人自己闹去吧。闹着闹着,说不定这≈ap;nj;结就解开了。
  
  第二日,蔺承佑没去大理寺,而是在成王府等消息,用完午膳没多久,宽奴就跑来了。
  
  “世子料事≈ap;nj;如神,昨日一整晚卢兆安那边都没动静。今早香象书院放了端午节的假,学生们出来没多久,卢兆安那边就有动静了。”
  
  蔺承佑在游廊前的一株茶花丛前停下:“那人是谁?”
  
  “一个卖饧粥的老婆子。”宽奴说,“这≈ap;nj;些日子卢兆安忙着备考制举鲜少≈ap;nj;出门,老婆子刚吆喝两声,卢兆安就出来了。那附近全是住户,老婆子要是诚心做买卖,一定会多卖几≈ap;nj;个时辰,但是卢兆安买完粥没多久,老婆子就推车走了。我们几个一直跟出坊门,这≈ap;nj;老婆子始终没『露』出破绽,可等她把车推到醴泉坊的永安大街时,有个贵户的下人出来买粥,小人认出那是谁的下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蔺承佑:“谁的下人?”
  
  宽奴说了一个名字。
  
  蔺承佑皱了皱眉。
  
  “太狠毒了。”宽奴『摸』『摸』发凉的后颈,“那回世子过生辰,这≈ap;nj;人也曾上门贺寿,买粥的下人就是那人身边最得力的大婢女,小人绝不会认错的。”
  
  蔺承佑第一个念头也是“太狠毒了”。
  
  昨晚他和滕玉意列举了重点怀疑的对象,此人的名字虽然也在列,但他们心里并不觉得那人会与此事≈ap;nj;有关,今日知道这≈ap;nj;消息,未尝不意外。
  
  “说说当时的情≈ap;nj;形。”
  
  “婢女近前买粥,这≈ap;nj;老婆子故技重施,等婢女买了粥,只捱了一会就推车走了。没多久老婆子回到了附近的下处,过后再也没出来过。这≈ap;nj;帮人藏得实在太深了,而且整件事≈ap;nj;做得滴水不漏,要不是世子说今日一定会有人给卢兆安送东西,小的也不会留意一个卖饧粥的老婆子,世子,你怎么知道他们今日会传递东西的?”
  
  蔺承佑没接这≈ap;nj;话头,只在心里想,一个一心想当皇后的贵女,即便在皓月散人的引诱下接触了邪术,又如何知道卢兆安也是这伙人中的一员?
  
  莫不是幕后主家有意帮衬这≈ap;nj;位贵女,故意放了些风声给≈ap;nj;对方。
  
  是了,这≈ap;nj;位贵女如果如愿当上了太子妃,对幕后主家有百利而无一害。
  
  贵女早年做过的那些肮脏伎俩,幕后主家心知肚明,到了适当的时机,他便可以拿这个来胁迫这位太子妃。
  
  此女未必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甚至未必知道对方的真实目的,但她为了保全自己的荣华富贵,一定会乖乖听命的。
  
  只要控制了东宫,接下来无论是谋逆或是弑君,都会变得容易许多。
  
  瞧瞧这人心思多么缜密,考虑问题又是多么长远。
  
  “很好。”蔺承佑道≈ap;nj;,“挑几≈ap;nj;个最精明能干的,务必把这≈ap;nj;老婆子给≈ap;nj;我盯死了,她屋子里应该藏着不少≈ap;nj;好东西,到时候都是定罪的铁证。等我这≈ap;nj;边布置得差不多了,直接抓人便是。还有,既然知道书院里害人的那位是谁了,我这≈ap;nj;边会多放点关于太子妃人选的风声,那女孩听多了,一定会按耐不住的,人一『乱』,就容易出岔子,这≈ap;nj;几≈ap;nj;日你们好好跟着她,『逼』她多『露』出些马脚。”
  
  “好。”宽奴想了想又说,“可惜浴佛节那晚抓到的几≈ap;nj;个‘尾巴’,因为毒发≈ap;nj;身亡没法确认身份了。但是前头跟踪世子的那几个泼皮,小人已经按照世子的嘱咐查过,有两个人曾经是朝廷的逃犯,二≈ap;nj;十年前一逃到淮西道就杳无踪迹了,但不知为什么,前一阵偷偷潜回了长安。小人猜他们八成是彭震养的死士,就不知为何盯上世子。”
  
  “这≈ap;nj;还不明白吗?”蔺承佑一嗤,“这≈ap;nj;帮人是在我抓住庄穆以后才开始盯梢我的。彭震万万没想到庄穆会暴『露』,碍于不能堂而皇之去大理寺劫狱,只好令人偷偷盯梢我。我去摘星楼买名贵首饰的风声,都是彭家人放出来的。至于浴佛节那晚盯梢我的几≈ap;nj;个‘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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