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监听(求月票) (第1/2页)
老板:“姑娘,你也要吃面?”
陈开颜点了点头。
老板看了一眼身旁放面的簸箕,一脸为难地说:“面条不够了,要等一会.”
陈开颜微愣,不由将目光看向刚才点面的混混摸样的青年。
混混看着她,又偷瞄了一眼张义,立刻警觉起来,“噌”地站了起来:“看我干嘛,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啊呀!”
他这一下动作极大,椅子腿颤颤巍巍发出尖锐的呻吟,引得周围的食客纷纷侧目,但还未站稳,张义拿着筷子的手肘似乎不经意地撞在他的膝关节上。
这一下,混混的腿不受控制地往前一弹,整个人踉跄了一下,然后一脚踢在面前一个蹲坐在地上捧着碗吃面的苦力手上,瞬时,“咣当”一声,碗飞了出去,面汤溅得到处都是,面条糊了混混一腿。
混混站稳后,先是一愣,很快就露出凶狠的摸样,恶狠狠瞪着张义吼道:“你他妈”
话未说完,就见张义微微侧身,一把撩起衣襟,一把黑洞洞的手枪瞬间暴露在混混视线中,咒骂戛然而止。
迎着张义冷峻的神色,混混眼神闪躲,怔了一会,忙不迭狼狈而逃。
打发了混混,张义看了一眼陈开颜,对老板说:“面条给她。”
“唉,唉,好。”
“谢谢老板。”陈开颜说着,顺势在张义旁边坐下。
“我说了出来随便吃点东西就回家,你还跟着,这样不好吧。”
“不不,我没有,我不是跟踪你,我是想看看你到底喜欢吃什么-——”陈开颜慌张地摆手。
张义不说话,一直看着她,好像已经把她的心思看穿。
陈开颜有些心虚,她受不了张义这样的目光,说了实话:“我跟着你,总被别人盯着你好吧。”
“吃个饭也不自由啊。”张义将目光移开,埋头吃起了面。
陈开颜刚想说点什么,一碗热腾腾的小面已端到她面前。
她将披肩长发别在耳后,斯斯文文地吃了几小口,然后偷偷看了眼张义,说道:
“没想到味道还不错。”
张义呵了一声:“吃得惯吗?”
“吃得惯,你要是喜欢吃,我一会跟老板学学怎么做。”
张义笑了笑,余光瞥了一眼蹲在墙角喝着面汤的郑呼和,呲溜呲溜吃了几大口:“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顿了顿,又说:“那还等什么?”
陈开颜一愣:“现在?”
“不然呢?”
陈开颜迟疑了一会,只当是张义在报复,搁下碗筷,换了一副笑脸,上前向面馆老板请教起来。
老板一脸的莫名其妙,看姑娘的模样,也不想会下厨的。
但随着陈开颜递上一张钞票后,老板瞬间喜笑颜开,终于愿意把他的拿手绝活——手工拉面,教给她。
老板从案台下的瓷盆里拿出醒好的面,翻来覆去在案板上擀好,然后一只手抓起一把棒子面,均匀地撒在面片上,再将面片折成几叠。
他双手拿起菜刀,刚要切面,就听陈开颜大叫一声:“等一下。”
老板满脸疑惑地抬头看着她。
“我想请教,刚才为什么要撒玉米面?”
“怕它粘着。粘一起了,那还能叫面条吗?”
陈开颜点点头“哦”了一声:“老板,你动作慢点儿,太快了我记不住。”
老板边拉面边说:“剩下的就是拉面了。你想吃宽的就拉宽点儿,想吃细的就多拉几道,这个没啥技巧,熟能生巧罢了。”
老板示范了好几次,陈开颜才似懂非懂地学会了。
她忙着学做面,张义这边同样没有闲着,左手抵在桌上夹着烟,吞云吐雾,右手却搁在腿上,在陈开颜看不见的视线里,快速地敲击着。
对面蹲在墙角的郑呼和一碗面条一碗面汤下肚,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靠在墙上从兜里摸出报纸和焊烟袋卷着烟,惬意地抽着,余光却专注地盯着张义那一次次敲击,不时回应。
‘刘东方叛变,估计招供了什么,对我的监视加强了。’
‘我已接到上级通知,他只知道你的代号,并不清楚你的身份。’
‘这个人应该掌握了不少机密,应该马上除去。’
‘我这边想办法。长期被怀疑,不是办法,上级已有了初步计划,一旦成功,或许能一劳永逸解决问题。’
‘什么办法?’
‘兵不厌诈。’
摩斯密码在两人之间急促飞递着,说完最后一句话,郑呼和将焊烟在脚底湮灭,勾勒着身子走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这边,学会了手工拉面,陈开颜心满意足地折返回来。
张义起身说:“回家吧。”
“嗯。”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饭馆,向家走去。
就这样走了一阵后,陈开颜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加快步伐先一步回家了。
所以等张义到家的时候,地上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距离他们家不远的另一间屋子里,一个年轻的督察室女监听员正带着耳机凝神静气地监听着。
随着“砰”一声真真切切的关门声,她看了看坐在桌边戴着耳机的男监听员,说:“另一个回来了。”
两人忙拿出纸笔记录起来。
这边,张义坐在沙发上,低头看今天买来的医学书籍。
一杯热茶在他和陈开颜之间,升腾着袅袅热气。
“看的什么?”
“书。”
“哦。”沉默了一会,她又问:“在家的时候,你一直都这么闷?”
“言多必失,我这人一向话不多。”张义头也不抬。
“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你挺能说的。”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早就等着我了。”
陈开颜心里“咯噔”一下,她没想到他这么说。
她顿了顿,语气里有些自嘲:“我是个骗子。一个把自己搁进去、骗来骗去、什么都骗不到的骗子。可我有什么办法,这就是间谍的命。说什么话,干什么事,从哪里来,到哪儿去,都由不得自己。”
听她这么激动,张义翻动书页的手突然不动了。
“我知道会有人找我搭讪,但我不认识,我什么都不能说。培训班的教官告诉我,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和谁,哪怕一个眼神不对,也许就会死,连打个电话找人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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