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佐佐木(求月票) (第2/2页)
梁山泊水千尺寒,不及林冲刀子深?
“想杀我是吧,要死大家一起.”彭叫驴子显然不想束手就缚,疯狂咆哮着,将手枪对准了张义。
话音未落,军师高木突然拔出手枪,一枪将他击毙。
彭叫驴子瞪圆双眼,栽倒在地,死得面目狰狞。
高木并未住手,他又一枪将一个猝不及防的头目击毙,冷酷道:“杀。”
枪声再次响起,彭叫驴子一系的几个头目和喽啰扑倒在地。
半个小时后,弹压处决了不服的喽啰,军师高木强势上位大当家的。
在他的提议下,身手不凡的“高先生”猝然上位二当家。
此时此刻,挥手众人,两位当家的坐在了一起。
“高木,敢问阁下是?”高木微微欠身。
张义精神微微一震,心说来了,他同样欠身一礼,用日语说:
“佐佐木,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高木点点头,邀请张义坐下,打量他几眼,继续问:
“辛苦了,佐佐木君,听你口音是长崎人?什么时候来支那的?”
从佐佐木的气质和举动上看,倒是具备大日本帝国特工的素养,最重要的是他能一口说出自己和春田队长的名字,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的身份。
但该有的怀疑和试探同样不能少。
张义目不斜视,端起茶水小酌了一口:
“我是长崎人,昭和十二年从北平密书学校毕业,之前一直在上海工作。”
高木在张义对面坐下,凝神望了他片刻。
“昭和十二年?对了,我有个北海道的老乡也是这届学员,他叫小山一郎,你认识吗?”
“小山一郎?”
张义摇了摇头,他不知这个小山一郎是否是高木虚构出来试探自己的,坦诚说,“学校里只有代号,我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高木君能描述下他的相貌吗?高木君的老乡,应该也是一位帝国的精英。”
“原来是这样。”高木点点头,又眉头一挑:
“春田少佐说他派来的人会混迹在难民中,佐佐木君为何自行其是,你不觉得自己今天的举动很冒失吗?”
“惭愧,多谢高木君及时援手。”张义歉然说,“原本春田前辈是这样计划的,可临行前突然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山城来的抗日分子,他们先是袭击了军火库,又调虎离山袭击了宪兵队春田前辈遭遇刺客袭击,不幸殉国。”
“你说什么?”高木乍听,一脸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
“春田前辈共派出了七人,听到噩耗我们本想改变计划,通缉抗日分子……
但想到支援高木君是春田前辈未竟的事业,我们商量过后,决定继续努力工作,为帝国效忠!天皇必胜。”
“天皇必胜。”高木附和了一句,阴沉着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对了,高木君,七人小队中有几人是76号的人,我带上山的两人就是。”
“76号的人?”
“对,是我从上海带来的。”
“还有四人呢?”
“他们还在彭叫驴设在城内的棺材铺等消息,下一步该怎么做,请高木君指示。”
高木点头,神色严肃道:“你说的不错,我们应该继续完成春田队长未竟的事业,彻底掌控这只土匪队伍后,将他们改编成黄协军,用来对付抗日分子。
谁敢阻挡大日本帝国前进的脚步,我们就毫不留情的消灭他们,不管是军统,还是红党。”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喽啰模样的土匪上前对高木耳语几句。
高木点点头,这人同样是潜入山中的帝国特工,刚才他故意将张义和猴子钱小三三人分开,安排此人前去套话。
此刻事实证明佐佐木说的都是实话。
思忖了一会,高木说:“佐佐木君,通知那四人上山吧。”
“我这就派人下山。”
“不用,佐佐木君有所不知,山上育有信鸽,让它们去传递消息就够了。”
“是吗?那可太好了,我这就去安排。”张义一脸欣喜说。
“快去快回,我这里有瓶清酒,一会咱们好好喝一杯。”
“嗨。”
张义一走,小喽啰马上问:“前辈,有问题吗?”
高木摇了摇头:“毫无破绽。”
喽啰刚松了口气,就听他又说:
“还是不可大意.我记得北岛是长崎人,你去将他找来,参加一会的酒会。
另外,我会向广州宪兵队和特高课发电,委托他们核实佐佐木的身份,身份未核实之前,限制他们的行动。”
“嗨。”喽啰心领神会,答应着转身而去。
所以,等张义用信鸽向郑呼和传达完信息,去而复返的时候,高木身边除了那位叫松井的小喽啰外,还多了一个叫北岛的长崎人。
众人互相见礼之后,重新落座。
张义和北岛这个家乡人热情地聊了起来,长崎的风景、特产、人物,他侃侃而谈。
高木只是默默地听着,偶尔插一句,但他探究的目光始终都围绕着张义。
张义故意将话题往女人身上引,天下男人共通的地方在于,不管什么地方,谈的都是钱和女人。
当他说到长崎著名的“红灯区”丸山游廊,描述哪里的女人多么恭顺温柔的时候,松井和北岛已经被完全吸引住了。
北岛这个乡下渔夫的儿子双眼发亮,恨不得现在就去见识一下。
“有机会的,到了丸山游廊,我请客,包北岛君满意,哈哈。”
“诸位,别光谈论女人,来,我敬大家一杯。”
高木已缓缓给每个人的酒杯斟上酒,率先拿起一杯。
张义也拿起一杯,碰杯后众人纷纷仰头饮下。
张义担心酒水有毒,借着袖子擦嘴的时机,将大部分酒水吐在袖子上,大声说:“好酒。”
高木呵呵一笑:“佐佐木君,北岛,我听说你们长崎人喝酒时都喜欢唱歌?”
北岛说:“不错,前辈见多识广,我们长崎人,确实喜欢边喝酒边唱歌。”
“哦,一般都唱什么歌?”
“长椅的雨。”
听北岛这么说,张义也只能点头附和。
他心里已经明白了高木的用意,虽然经过严格训练的特工可以说流利的日语,腔调甚至和本地人差不多,但要唱当地的民谣,就没那么简单了。
对一个没去过当地的人来说,显然是一件困难的事。
他正思忖着一会要是暴露了该怎么办时,突然一个小喽啰敲门进来。
“高木君,特高课来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