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愿赌服输(求月票) (第1/2页)
“千山万水一枝花,清钱混钱是一家。你发财来我借光,你吃肉来我喝汤。”
“老实点,别动!”
“将片儿(黑话钱)交出来。”
四五个土匪不由分说冲上来将张义三人摁住,用枪抵住他们的脑门。
剩下两人去追受到惊吓夺路狂奔的驴子,另两个土匪从后面走出来,开始搜身。
从他们身上搜出手枪,二人便知道张义三人不是什么普通的商客。
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土匪头目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商人。”
“商人会随身带枪?到底什么来路?”
“真是生意人,常年在外面做事,备着防身用的。”
络腮胡子冷笑一声,驳壳枪使劲戳住张义的脑门:
“不是姓共就是姓国的,要不就是小日本的特务,哼哼,可别说你是哪家绺子派出来的奸细。”
张义冷淡地笑了笑:“爱信不信。”
对方冷哼一声,转头对同伴说道:
“管他们哪条道上的,弄回去再说。”
说着,他一掌劈在张义脖子后面。
这掌并没有劈在要害处,但张义马上装作浑身一软的样子赶紧倒地装作昏倒,然后被土匪用绳索结实地绑了起来。
其他土匪有模学样,又分别将猴子和钱小三劈晕捆绑住,然后不知从哪里找来一辆马车,将三人塞了进去。
峰峦起伏,怪石嶙峋,马车在一条狭窄崎岖的山路上不停颠簸,行了快一个时辰,才隐隐看见土匪窝的入口。
两扇用厚重榆木打造的大门,上面布满了岁月的斑驳和刀砍斧凿的痕迹,犹如一张狰狞的鬼脸。
大门两侧,各矗立着一座瞭望塔,塔上的土匪荷枪实弹,警惕地巡视着四周。
看见马车和车辕上的络腮胡子,一个喽啰嬉笑着问:
“外四梁,又逮到肥羊了?”
“什么肥羊,快开门。”
内四梁、外四梁即是当家的任命的小头目。
大门打开,马车缓缓而入,嘈杂声、叫骂声、狂笑声交织在一起,扑面而来。
张义透过车帘缝隙观察,只见开阔的空地上,一群群土匪或坐或站,有的在大口喝酒,有的在肆意赌博,还有的在对路过的婆姨吹口哨,言语粗俗不堪。
空地一侧,是一排低矮破旧的房屋,木板歪歪斜斜,这些房屋便是土匪们的住所。
另一侧,则是一座高大的仓库,厚重的铁门紧锁。
仓库周围,戒备森严,喽啰们来回巡视着。
在土匪窝的正中央,有一座两层高的木质楼阁,雕梁画栋却又显得破败不堪。
门匾上高挂着“议事厅”三个大字。
马车停在这里,络腮胡子吩咐:
“将这三只肥羊先关起来,等我禀报当家的后,再行定夺。”
“得令。”
就这样,张义三人又被拖入了一间柴房关押起来。
土匪的身影刚一离开,张义三人倏地睁开眼睛。
只见柴房角落里杵着一个学生模样的青年,带着手铐脚链,满身污秽,正贼眉鼠眼地瞟着三人。
见三人目光看过来,他怯怯地问:“你们是警局的人?”
张义三人对视一眼,钱小三问:
“你是谁?”
“我是何祖兴啊,你们不是来救我的吗?我都搞到这里的地图了。”
“救人?救什么人?”
“救我和我未婚妻啊。”何祖兴愤愤说,接着他絮絮叨叨解释起来。
原来本地女高的老师同学一起组织秋游,一行人刚兴致勃勃地登上高山,就被一群土匪包围了,接着老师包括几十名芳龄少女全被五花大绑地劫走。
这自然是土匪头子彭叫驴子的手笔。
这厮对那些劫来的乡下婆娘玩够了,早对城里的女学生垂涎三尺,这次她们主动送上门来,他怎么能不动手。
劫案发生过后,瞬间引起轰动,学校和学生家长连忙求助当地官府警察。
但警局根本无力清剿,只能派人进山和土匪谈判。
彭叫驴子提出交换条件,一百发子弹换一个人。
家长无奈,只好找关系东拼西凑才将子弹凑齐。
彭叫驴子倒也“义气”,收到子弹,立刻将老师和女学生送还。
这时,离奇的事情发生了,有几个女学生居然主动表示愿意留下来做压寨夫人。
她们各自给父母写信,表示自己是主动愿意留下来的。
这其中就包括何祖兴的女朋友。
他女友长得极漂亮,两人感情也很好,早就私定终身。
却不想女友父母发现后,嫌弃何祖兴家穷,直接棒打鸳鸯,生生将两人拆散。
然后将女儿许配给了财政局局长做小妾。
彩礼都收了,只等女方毕业,便马上完婚。
却不想这个时候遭遇土匪绑架。
“青岚黯然神伤,心灰意冷,她写信说,嫁给别人做小老婆和嫁给土匪没什么两样。
还说,如今的世道,官即是匪,有钱有枪就有一切,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还说土匪头子待她很好她怎么能这样想呢,简直.”
“所以你主动上山想将她救出去?”
“对,警局的人承诺,只要我能画出土匪窝内部的地图,他们就可以出警,里应外合将我们救出去。”
“勇气可嘉,但警察的话能信吗?”
“怎么不能信?副局长亲口说的。”
钱小三像看傻子一样瞥着一脸天真、充满希冀的何祖兴,摇头说:
“我们不是警察。你可能还不知道,日本人打过来了,东江早就失陷了。”
“你说什么.”何祖兴浑身颤抖,哆嗦着嘴皮:“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嘘,有人来了。”
下一刻,柴房外响起脚步声、开锁声,络腮胡子带人走了进来,他一挥手:“将这几人带到议事厅。”
聚义厅内,气氛萧杀。
土匪头子彭叫驴端坐在高台上,他看上去三四十岁摸样,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一张驴脸拉长,这或许是他外号的由来。
此刻一大一小两只眼睛微微低垂,审视着张义三人。
他下手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矮个长袍男子,扁平脸,戴一副圆框眼镜,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打量张义几人。
另一边,或蹲或站着几个头目,或狡黠或凶狠狰狞,各自不同。
“跪下,说你呢.”络腮胡子见张义旁若无人地打量着当家的,立刻上前推了他一把,嘴里呵斥着。
话音未落,只见张义猛地扑上来,络腮胡子被撞了一个踉跄,张义嘴里一截刀片划过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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