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筑基堂Plus (第1/2页)
既然来了通楼街,那就不妨到玄医局外转转,说不定能有什么主意破这天理军窃案呢。
杜冲走后,皮三儿跟着李晋,踏过骆驼虹桥,穿过通楼小巷,慢悠悠地向玄医局逛去。
不见春水拨琴弦,只在梦里醉红颜,京城一千八百阙,只有此处最流连。
玄医局的正门街阔路宽,紧闭的大门上,除了门匾,还挂着一个显目的牌子,上面用最通俗的文字写着:“我们不瞧病,瞧病请去医馆。”
俩人顺着红墙粉瓦一路溜达,不一会儿就绕到了后院。
玄医局后院的南墙,和封禅寺的院墙相倚,中间只有一条丈余宽的小路,就算是白天,也人迹罕至。
李晋向墙内望去,紧靠院墙有一座两层的小楼,这便是玄医局最深处的一栋建筑。
小楼顶上的天窗通孔,时不时冒着几缕青紫色的烟尘,闻起来像是炼制丹砂的味道。
李晋若有所思的看了半天,和皮三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就这样,明明只有二里多路,俩人却逛了半个时辰,才又回到武机局中。
李晋拉着刘刈,把张让买马的名场面,绘声绘色给太子讲了一遍。既没有提蜀地商人是皮三儿假扮,也没有提“筑基堂”的名号。
就这已经让太子听得乐不可支,刘刈和徐戎更是大笑不止。
“张让!河西节度使张让!河西军统领张让!”太子一边念着,脸上居然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幸灾乐祸,可不是么,换谁谁能憋住,太子殿下就已经算够波澜不惊的了。
李晋逢迎了一句:“咱们还是得恭贺张将军喜提西极天马一匹不是。”
太子吃力地把笑容压着:“话说回来,你们觉得这张让到底和天理军有无勾结呢?”
啊?这个……这个可以有吗?李晋哼哈了两声,没有说话。
心里却想殿下你可不厚道啊,在这儿给我挖坑呢?
不光是张让,任谁手里有了五万河西精兵,都会有点想法,没想法反而不正常啊。不过证据呢?
我不过是一个小小执红卫御察使,一个暴躁傲慢的封疆大吏,还是手握兵权的节度使,你让我说有没有跟叛军勾结?我是跟阎王有基情,还是跟孟婆有一腿?给条活路好不好啊。再者说了,那我敢说,你敢信啊?有还是没有,那梁王来了也得掂量掂量不是?
刘刈和徐戎自然也没那么傻,当没听见似的。
之前教那布衣卖马,无非两点可能,要么买马之人与天理军合应,要么就是天理军确实需要这许多麝香。太子觉得,若是张让买马,后者的可能性大些,以张让平时一贯张扬的作风,完全有可能被天理军贼人拿捏利用,借张让之手,获取这么大量的麝香。
安排刘刈使人盯紧那名布衣后,太子又琢磨:天理军要这么多麝香,是要医什么病呢?
想到“医”字,不禁又联想起那天理贼人身上的残片,和那去不了的玄医局,转头问刘刈:“差人问了吗,有失物吗?”
刘刈回报:“问过了,玄医局女官说,并未发现失物。”
太子一听,又沉默了下去。
李晋见状,说道:“殿下愁眉不展,可是为了玄医局?”
“这不废话么!”刘刈眼见李晋又要玩小心机,瞪了他一眼,骂道。
李晋也不管刘刈,只说:“殿下,这‘不近玄医’令,确实难破,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刘刈一把揪住李晋的领子,这李晋卖关子,倘若惹恼了太子,毕竟是自己手下也要受牵连不是,刘刈骂道:“你别再给我惹事就好。”
李晋作势就往刘刈身上靠,做出一副碰瓷的样子:“哎,哎,太子殿下您瞧瞧,武机局统领殴打同僚了啊,我可没还手啊。”
也就是刚刚戏弄了张让,太子心情好,要换在平时,李晋可不是随时都敢在太子跟前嬉闹。
“刘统领,让他说,缉卫营就属他最机灵。”太子挥手让刘刈放开李晋:“他平时就惯偷懒耍滑,你再凶他,他躺得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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