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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昔日灯下

  第三百四十九章 昔日灯下 (第2/2页)
  
  “值得在何处。”
  
  白雪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他也的确有雄心万丈。同时又处处受制。其实他只是一个寂寞的人。”
  
  “寂寞的人。”
  
  “是。”
  
  余歌道:“就这么简单。”
  
  白雪道:“就这么简单。”
  
  “如果你的这个朋友死了。你会怎么样。”
  
  “死了。”白雪捏紧了双拳。他很想往余歌的脸上砸过去。但他又不能这么做。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余歌做了什么。他都狠不下心去对待她。“你真的这么做了。”
  
  “你先说。如果我这么做了。你会怎么样。”余歌冲着白雪的愤怒。仰着脑袋。
  
  “我会...”白雪深吸一口气。道:“我会替他报仇。”
  
  “报仇。”余歌道:“你会杀了我。”
  
  白“你先说。如果我这么做了。你会怎么样。”余歌冲着白雪的愤怒。仰着脑袋。
  
  “我会...”白雪深吸一口气。道:“我会替他报仇。”
  
  “报仇。”余歌道:“你会杀了我。”
  
  白雪道:“杀人并不是最好的复仇形式。”
  
  这个江湖。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恩怨。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仇杀。只是因为那句话: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仇恨并不是用鲜血來化解的。鲜血和人命。只会让仇恨更加的刻骨铭心。更加的折磨人心。要化解仇恨。只有宽恕。
  
  但白雪不会宽恕。他现在的心。在隐隐作痛。他虽然知道鲜血并不是洗刷仇恨的最佳方法。但很多时候。血。是唯一安慰生还的人的慰藉。也是对死去的人唯一的交代。
  
  “杀人的确不是最好的方式。”
  
  “但是我不得不杀了你。”白雪恨声道:“如果你杀了他。我一定要为他讨回个公道。”
  
  “公道。”余歌冷笑道:“什么是公道。他阻扰我一统神州的道路。就该死。”
  
  “好。”白雪怒极反笑。道:“是不是任何人阻扰了你一统神州的路。你就要杀他。”
  
  “是。”她的回答斩钉截铁。“你要为他杀我。真的只是因为公道吗。”
  
  白雪道:“是。”
  
  余歌道:“不是因为她。”
  
  “什么她。”
  
  余歌冷笑道:“你知道是哪个她。”
  
  白雪道:“你是说阿瑶。”
  
  “是。你还说不知道哪个她。”
  
  “这不关她的事。”
  
  “是吗。”余歌道:“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我是喜欢她。”白雪道:“这你早就知道了。”
  
  余歌淡淡道:“我知道。”
  
  “你...”白雪每次说到这样的话时。余歌都会大发雷霆。可这次却不同。她只是淡淡的回应。并沒有发脾气。显得很奇怪。
  
  余歌道:“我什么。”
  
  “沒什么。”
  
  “沒什么。是否在说。我们之间已经沒什么可说的了。”
  
  “是。”白雪道:“所以。你一开始就不必说这么多话。我们之间只能用剑來说话。”
  
  “除了剑。沒有别的办法了吗。”余歌道。
  
  “沒有。”
  
  “如果...”余歌又道:“如果他沒有死呢。”
  
  白雪一喜。道:“你沒有杀他。”
  
  “我为什么要杀他。”余歌道。
  
  白雪望着余歌的脸。她的脸上很平淡。并沒有太多的变化。白雪实在看不出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你的确沒理由杀他。”
  
  白雪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骗自己。
  
  余歌符合道:“我的确沒有。”
  
  白雪又重新坐下。甚至还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喝下。才道:“我又发现。这酒不错。”
  
  “是吗。”余歌的嘴角也含笑。
  
  “是。”
  
  “那你多喝点。”
  
  “好。”
  
  白雪自斟自倒自喝。一连喝了三杯。才觉得舒服些了。道:“这酒的确不错。”
  
  “歌儿......”
  
  “哎...”余歌轻轻应了一声。道:“你还是这么唤我。”
  
  “是。”白雪道:“你什么时候來的。”
  
  余歌道:“就在一个时辰前。刚进城。”
  
  “哦......”
  
  白雪长长的“哦”了一声。又“哎...”余歌轻轻应了一声。道:“你还是这么唤我。”
  
  “是。”白雪道:“你什么时候來的。”
  
  余歌道:“就在一个时辰前。刚进城。”
  
  “哦......”
  
  白雪长长的“哦”了一声。又道:“今日是几号。”
  
  余歌奇怪的望了他一眼。道:“初一。”
  
  “初一。”白雪记得自己上天之眼的时候。是在八月十五。
  
  “是哪个初一。”
  
  “九月初一。”
  
  “九月初一...”白雪沒想到自己这一去已经半个月了。但印象中不过才过了几天。“我到底昏迷了几天。”
  
  余歌道:“你说什么。”
  
  白雪摇摇头。道:“三十万大军。这一路过來。杀了不少人吧。”
  
  余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不喝。望着那酒。目光下竟有一丝的愧疚。良久道:“要做大事。必须就要有牺牲。”
  
  白雪道:“哪怕是牺牲无辜人的性命。”
  
  “生逢乱世。就是一种错。”余歌喃喃道:“哪里能说是无辜呢。”
  
  乱世。人命比草芥还轻。人又是何其之苦。
  
  白雪只觉得今日遇到的这个余歌有说不出的奇怪。但又说不出來奇怪在何处。如果非要说。就总觉得。余歌今日來。好像不是來杀人的。而是來叙旧的。
  
  偏偏这叙旧。说的又不是他们昔日的事。这种感觉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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