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恶念鬼傀!车水马龙拜真仙(求月票) (第2/2页)
老太监双目射出锐芒,突然皮笑肉不笑的笑了起来,传声到了皇帝耳中,淡淡道,“皇帝,您跟老朽也就不必说这些表面话语了。
这么多年,南寻就出了一个陈真仙,还有另一个大人物,那就更了不得。
陈真仙从南寻带出去的人不少,这次又带回的,只怕就是他当年的那个孩子陈敬。
王师埵却并未回来,也不知是成了真仙没有.
皇帝您也是想要皇室出一尊真仙吧,如此也就不必再担惊受怕的,怕以后突然从仙潭内再出现几个仙人,就能威胁到南寻的江山社稷,威胁到您的龙椅!”
南寻皇帝闻言沉默,旋即叹息一声颔首点头。
他确实有此意。
一直以来都有种危机感,担心仙潭内会突然再如当年那般冒出十八个仙人,撞塌横断山脉。
当年那山脉震断的声音,险些将他从龙椅上惊得滚下来,告诉了他一个有仙的世界,至高无上的皇权究竟有多么可笑,有多么不稳。
更遑论,王家也可能出了王师埵这尊真仙。
当年他南寻李家的皇位,也是夺来的,王家曾更是从龙之臣。
若是王师埵回归南寻,要夺了他李家的皇位给王家坐,他李家拿什么阻挡?
这些都是威胁,令他这个做皇帝的每天夜里都睡不好觉,常常从噩梦中惊醒。
因此,皇室必须要出一尊仙人,哪怕需要在修仙界繁衍好几代,也必须去办到。
那些无甚格局的势力,才会担心陈真仙是否会蓄意谋害。
皇室有大图谋大格局,哪怕知晓是谋害,只要有一线机会,都必须去尝试,何况陈真仙大概率不会谋害南寻老乡。
又是十几日后。
陈家府邸前,车水马龙,人潮攘往熙来。
曾经这里夜风刮过长街,只能听到一些杂物纸屑声和树叶婆娑,纵知晓此地乃是名振南寻的陈真仙故居,却也不会经常有人来往。
但最近这里却是夜里都热闹非凡。
南寻各大显贵家族和武林门派,都有先天武者不远万里纷纷赶来。
这么多先天武者,几乎囊括了整个南寻五成以上的人。
很多都是已在江湖沉寂了数十载的人物,也有不少乃是近年晋升先天的新秀。
诸多高人,各个都是心高气傲实力强横之辈,老一辈与新一辈相遇,少不得是一番争斗。
不过也都是有身份有地位,见过大风大浪的,故而纵是一番争斗,也大多是点到即止,了解个深浅过后,再放几句狠话,也便算是认识了。
未曾见到陈真仙之前,没有人真愿与同境界的先天大打出手,以命相搏。
纵是昔日有些仇怨的,也都是尽量克制,相较于仙缘,个人恩怨都得先搁置一旁。
陈府,庭院内小桥仍在,流水依然。
有别于府外的热闹喧嚣,府内却是安静无比。
陈敬进入主屋房间,屋内陈设甚是考究,一几一椅,莫不工巧精美,壁上挂的字画,架上的木雕瓷器,均是昔日陈登鸣喜爱的墨宝珍玩。
陈敬凑到正亲手擦拭屋内每一个旧物件的陈登鸣跟前,道。
“爹,这次来的人还真不少,我听黑叔说,可能有几十只蚂蚁来了,但我只感应到了十几号人,还是黑叔厉害。”
“蚂蚁?”
陈登鸣横了眼陈敬,笑着摇头,“这比喻虽然没有问题,但毕竟太过侮辱人格,敬儿,伱黑叔这么说,你不认可是好的。
因为若按照实力来划分,你黑叔这是连你也一起骂进去了。”
院子内,宛如小山般的黑云豹正百无聊赖的盯着面前水池内的几尾金鱼,突然竖起了耳朵,听到了陈登鸣在屋内教诲陈敬的声音,不以为然的打了个响鼻。
在妖兽的世界,便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实力就是评判生命的标准。
先天武者,在黑云豹的眼里,的确是跟蚂蚁没什么区别。
它这一声响鼻打出后,顿时不经意释放出了一股假丹大妖的煞气威压。
登时,陈家府邸外,原本喧闹非凡的是街道骤然陷入安静,感到了一股恐怖压抑的慑人气息,从陈府内传出。
从五湖四海赶来的各路先天高手,更是各个心中警兆狂鸣,汗毛耸立,气机感应到了一股极其强横宛如大山般的恐怖气势,哪怕仅溢出的一丝,就能将他们碾死一般。
这威慑人的气势,来得快,去得也快。
诸多先天武者顿时如蒙大赦,各个面色苍白,眼神惊悸恐惧。
“刚刚那是.是陈真仙释放的气势?好恐怖。”
“我方才差点窒息了,仅仅气息隔着这么远,就让我感到腿脚发软,真要是对我出手,只怕还未出手,我就已经瘫软在地了,真仙当真可怕。”
“陈真仙越强越好,有陈真仙的庇护,我们去了修仙界也不会有太大危险”
诸多先天高手暗自传音交流,大受震撼。
“南寻刀王.陈登鸣.陈太傅.先天第八!”
一些客栈或是酒楼中,几个当年与陈登鸣同时代的老怪物咀嚼着这些名号,浑浊苍老的眼神中,闪过迷茫与复杂。
当年,他们还是陈登鸣的晚辈,几乎是听着这些威风赫赫的名号长大的。
而今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若非依靠各种手段苟延残喘,早已撒手人寰,陈真仙却依旧笑傲天地,一缕气机外溢,就将所有人镇压了。
“十六皇子殿下、十九皇子殿下、七公主殿下、十一公主殿下驾到!!”
这时,一道鸡公嗓子的声音,遥遥从城门口方向传来。
诸多先天高手神色不一,却大多并无多少敬畏,转首纷纷看向城门口迅速赶来的皇家仪仗队。
真仙能让他们诸多先天敬畏,那是因为那恐怖强横的实力。
相较于真仙,皇室又算什么?若有实力,皇帝老儿也可风水轮流坐。
然而,就在诸多先天高手肆无忌惮的观察皇室仪仗队时。
仪仗队骤地停在陈府门前五十丈外,非但是轿子,便是领头的马匹也忽地勒马停定,其它人如响斯应,全停了下来,像他们心灵相通,整齐划一。
诸多高手均是察觉到,探去的气机和目光如被阻隔,被一股恐怖可怕的力量扭曲、吸引了去。
“什么?皇室竟然还有如此高手?”
一位近代崛起,号称先天第六的高人低呼。
“这种功法.”
“难道是?”
客栈内,酒楼中,几个老家伙猛地惊悚,瞳孔收缩,迅速盯着仪仗队中的一个轿子,眼神惊疑不定。
“莫非是当年的那位老太监?”
“不可能啊!也许是他的后辈?若真是他,岂非如今已活了快一百六七十,快两百了?凡人怎么可能会如此长寿?”
“咦?”
陈府内,陈登鸣也倏然露出惊讶神色,不由放下了手中擦拭到一半的一块木雕。
时隔多年,他竟是感受到了一股当年与他同时代的人物气机。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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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