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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妈!(八合一,终章)

  第171章 妈!(八合一,终章) (第2/2页)
  
  劫火几乎是此界至强攻击,任这干大神修为登峰造极,也奈何不得,要么靠护体法宝,要么靠能量护罩死死扛住。
  
  奈何,在许舒的操控下,劫火越聚越盛,很快,每一位大神都被裹成一团火球。
  
  不过十余息,便有惨叫声传来。
  
  随即,许舒绿戒中便多了一颗足球大小的源珠。
  
  他撤去一团劫火,心念一动,绿戒飞出体外,将一枚玄婴果装入其中。
  
  随着那位大神的陨落,惨叫声开始此起彼伏。
  
  短短三十余息,一干建立了神国的大神们,纷纷惨死在劫火之下。
  
  许舒收了玄婴果后,盘膝坐在虚空,开始专心渡劫。
  
  启光人属性的加持,渡劫于他而言,和炒一碗蛋炒饭的难度没什么区别。
  
  他不慌不忙地梳理着狂暴的雷霆之力,使其尽可能平稳地侵入体内,一切都是那么的有条不紊。
  
  但许舒心中并不是一片祥和,而是隐忧渐重。
  
  在意识到此番连续冲击雷劫,导致大千主世界的界机异变,以至于被压制的无数大能纷纷出动。
  
  可以想见,时间拖得越久,到来的大能必会越来越多。
  
  从现实情况来看,几乎所有到来的大能,都主动将他视作敌人。
  
  要么不愿意坐视他变强,成为威胁。
  
  要么寄望于他夹袋里的清机宝物,想要杀人夺宝。
  
  局面堪忧啊!
  
  约莫两炷香后,许舒丹宫内的婴胎濯濯而升,化作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孩。
  
  霎时,天地异色,雷炸十方。
  
  许舒根本不等劫云散尽,便开始吞噬玄婴果,他如猪八戒吃人参果一般,囫囵吞枣,将一干玄婴果一口气吞了。
  
  汹涌澎湃的婴元狂涌,才长成的玄婴立时腾得在丹宫内满地打滚。
  
  许舒开始如喝水一般,往口中送入大量源珠。
  
  随着大量清机泄入,婴元疯狂灌入玄婴体内。
  
  刹那间,天边涌现大片七色云彩,忽地,一抹云彩向许舒飞来。
  
  嗖地一下,一道身影从虚空中跨出,掌生玄光,竟死死托住云彩。
  
  许舒眉心一跳,心知不妙。
  
  以他眼下的修为,当然看得出来,那片七色云彩,必是界机。
  
  眼前之人能阻止界机降落,其修为之强,远甚一干大神,说不定便是元神境的古神之流。
  
  嗖,嗖,嗖……
  
  连续又有多片七色祥云降落,虚空中却接连飞出身影,托住祥云,不让界机锁定许舒。
  
  这分明是在强行中止许舒继续渡劫。
  
  转瞬,天边的七色云彩,被尽数托住。
  
  许舒一定睛,足足有二十余道身影,托住七色云彩。
  
  更可怕的是,此刻悬空而立的身影,多达数百人。
  
  这数百人能无惧九九天劫的界机威压,分明俱是大神和大神以上级别的存在。
  
  突入玄婴境后,许舒并不把玄婴境的大神放在眼中,他唯一可虑的便是元神级别的存在,以及元神之上的虚无级别的强者。
  
  他盘算得很清楚,即便自己频繁渡劫,并借助黑洞大肆消耗雷劫,引发界机异变,这种异变也不会断崖式的发生。
  
  这点,从到来的修士级别的递进规律,就能发现。
  
  婴胎先来,尔后玄婴至,此刻,元神至。
  
  说明,修为越高,受到界机的压制越重,而界机异变是递进式发生,就像解绑,修为越高被界机捆绑得越严重,要完全解绑所花的时间就越长。
  
  此刻,这帮元神强者,只是困锁界机,而不向他发动攻击,许舒深切怀疑这帮人就是在拖延时间,等待界机异变到足能让虚无级别的大能被解绑。
  
  一念至此,许舒冷声喝道,“某渡劫乃应天时,诸君阻我,乃逆天而行。
  
  我知诸君强锁界机,只为给虚无级别的存在争取时间,但别忘了,若无我消耗雷劫,界机怎会异变。
  
  再拖下去,界机也不会有变,反倒是劫云越聚越厚,那时,雷劫再落,以诸君沾染界机之深,难道不受牵连么?
  
  况且,本座渡劫,哪怕至虚无之境,又和诸君何干?
  
  诸君当真要和本座结下这不死不休的大恨深仇?”
  
  此话一出,全场剧震,便有数道云彩剧烈震颤。
  
  便听一声道,“诸位道友切勿听他蛊惑,我知诸位道友不愿出手灭手此獠,乃是担心界杀级别的因果。
  
  本座无惧,中古兄也无惧,诸君只管控住界机,静观我二人诛杀此贼。”
  
  说话之人,正是荒武。
  
  此刻许舒虽是异化魔躯,荒武还是一眼就认定了他。
  
  此番,他也道出了众多元神级别的大神,只是控住界机,而不向许舒出手的根本原因。
  
  并非是许舒说的那般,为了虚无级别的存在争取时间。
  
  而是他们这些元神级别的存在,对界机和天道的理解,足够透彻。
  
  他们很清楚,此刻强按界机,已是逆天之举,再强行诛杀许舒,便会沾染界机因果,后患无穷。
  
  别人怕后患,荒武和中古,早和许舒牵扯甚深。
  
  许舒成长至如今地步,对他二人而言,已是灭顶之灾,再放任许舒升格成元神,他二人立时就灾劫圆满的局面。
  
  是以,这档口,谁都可以顾虑后患,唯他二人无须顾虑,因为眼前之灾已经来了,不得不面对。
  
  “许贼,今日我杀你,如杀一蚁。”
  
  荒武遥指许舒,心中如天之怒一并涌出。
  
  轰!
  
  一道白光从西南方向袭来,无声无息贯穿荒武心脏位置,荒武身形一个踉跄,中古已倒飞而回,背后插着一柄金色长剑。
  
  下一瞬,一道惊天龙吟爆出,几乎吼散漫天劫云。
  
  一条横亘无边的神龙,忽地冲着荒武和中古的方向,喷出大量炎息。
  
  飚着黑色焰火的炎息团团将荒武和中古围住,两人连续打出能量球,一时竟冲不出炎息的包围。
  
  许舒正愣神间,一条百丈金龙摇身一变竟化作一个绝色玉人,不是羽生云裳又是何人?
  
  许舒惊喜交集,就在这时,又有两道身影从两个方向驰来,一人长身玉立,一袭绿裙,容颜如玉,气质如仙,正是念兹在兹的秦冰秦老师。
  
  一人身姿曼妙,眼含秋水,手握一张金色巨弓,不是晏紫又是何人?
  
  许舒心中欢喜得几要炸开。
  
  就在这时,荒武和中古身化流火,竟将大量炎息排开。
  
  “退!”
  
  许舒顾不得招呼,高声疾呼。
  
  他很清楚,三女再有奇遇,也决计抵不过在时空长河中遨游无数岁月的两大古老神祇。
  
  三女既未退走,也未展开攻击,秦冰和晏紫同时化身一团虚影,顷刻间,虚影燃烧。
  
  “不!”
  
  许舒仰天怒吼。
  
  他看得出来,秦冰和晏姿是在焚烧元神,希图强行化神返虚。
  
  几乎同时,云裳绣口一吐,一颗婴胎飞出,婴胎竟焚烧婴火,瞬间裂开,竟是强行想要婴胎化玄。
  
  “云裳!”
  
  许舒目眦欲裂,双目注血。
  
  霎时间,天地异色,本就浓郁到极致的劫云,再度聚集。
  
  一道墨云,两道绿云无声袭来。
  
  “托住!托住!”
  
  荒武声嘶力竭。
  
  他终于看明白三女的目的,竟是故意强行破境,引动雷劫。
  
  只要雷劫一发,界机不稳,一干元神大能将再不能托住界机。
  
  他话音方落,几乎所有元神大能同时放手,霎时,道道七色云彩聚合一处,锁定许舒。
  
  荒武怒火冲霄,联合中古冲出炎息包围,高声道,“诸君,许贼不灭,我等必亡。
  
  诸君以为我缘何要挑头诛杀许贼,此獠还在下界,远不及炼炁境时,便曾暗算于我。
  
  此贼曾对着我的下界分身言道,此生必以诛绝神魔为己任,一旦让其得势,我等必尸骨无存……”
  
  荒武自然看得出来,当秦冰和晏紫纷纷燃烧元神,强行化虚时,就没人能拦得住界机的降落了。
  
  这可是化神反虚级别的界机,也没有人拦得住。
  
  此等界机一落,昊天劫必降,连带着落向许舒的界机,也再无人可以阻挡。
  
  这就等于,三女拿自己当火种,点燃了燎原之火,也成功引燃了许舒的草原。
  
  这等情况之下,许舒一旦渡劫成功,荒武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然则,眼下的局势,单靠他和中古的两人之力,是决计翻不过了。
  
  “诸君,以为控制界机,就不是大恨深仇么?换作是诸位被这般对待,大势成时,难道不要抱负么?”
  
  中古厉声道,“血海深仇其实早就结下了,若不灭此獠,必为此獠所灭,何况,界机再变,古老和时老还会不出么?
  
  此时,我等还不出手,干扰此獠晋升,难道要将难题留给古老和时老么?”
  
  “此是正论。”
  
  “断人渡劫,远胜杀人父母,确是血海深仇。”
  
  “干了!”
  
  “…………”
  
  众位古老神祇议论未罢,天地之间猛地失去了画面,只见两团绿火飚出,击中两道燃烧的焰火。
  
  霎时天地之间,再度失去画面,化作一番白昼,再恢复时,两团绿火没了踪影。
  
  下一瞬,一条雷龙卷中了云裳,化作袅袅青烟。
  
  转瞬,以身引动天劫的三女,进阶化作飞烟。
  
  许舒彻骨冰寒,心脏缩成一团,几乎停止跳动,他仰天长啸,却发不出声音。
  
  轰!
  
  八十一团黑火从劫云之上飚落,聚成一条在空间跳跃的黑龙,黑龙瞬间烧成黑色孔洞,一举卷中许舒。
  
  几乎同时,数十道元神聚合一处,打出一个血色的方块,直击许舒。
  
  一道道劫雷化作的黑色玄波,才接触血色方块,便被吸收殆尽。
  
  血色方块竟冲破层层劫雷之域,抵达许舒身前百丈处,就在这时,一个直径近丈的黑色洞窟突兀出现,拦住血色方块。
  
  嗖地一下,血色方块和黑色洞窟抵在一处,双方彼此挤压,彼此抵触,霎时间,周遭出现无数弯曲的弧光。
  
  “这不可能!”
  
  无数元神大能惊声呼喝。
  
  只因这血色方块,是他们合力打出的规则类攻击,号曰:异度空间。
  
  足以吞噬一切,收拢一切,连雷劫之威也不例外。
  
  一众古老神祇绝想不到许舒有能力扛住这样的规则类攻击。
  
  轰!
  
  环绕在许舒周遭的黑火忽然炸开,化身亿万,瞬间笼罩整片苍穹。
  
  许舒顿时如莅临人间的火神,头顶、足下,双肩,手臂,皆有一团团闪烁的火焰在跳动。
  
  他面无表情地逼视着荒武,双手一合,分散在空中的无尽黑色焰火,如亿万星辰撞击地球一般,迎着一干古老神祇射去。
  
  那哪里是一团团黑色火焰,每一朵火焰中蕴含的能量,皆不逊色于一击雷初劫。
  
  轰!轰!轰!轰!
  
  无数焰火炸开,紫电行空,漫天流火。
  
  天上劫云翻腾,仿佛煮开的水一般,大量的雷劫之力,如江河决堤一般朝着许舒汇聚。
  
  “该死的,竟能引动雷劫为助!”
  
  “诸君撑住,他分心多用,决计不能顺利渡过雷劫。”
  
  “区区雷初劫还伤不得我等,只是可恨,不能再威胁此獠…………”
  
  一众古老神祇怒喝不绝,许舒充耳不闻。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已历几次雷劫,但唯独这次渡劫给他的感觉最是特别。
  
  滚滚劫雷加身的同时,掌心一次次发热,他始终不明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直到玄婴虚化,成就金色元神之际,掌心忽然感觉一空,连续九道圆环腾空而上,飞临许舒头顶。
  
  沐浴着劫雷,九道圆环不停旋转,并一边旋转一边变化着颜色。
  
  直到元神稳固,脱出丹宫,飞入劫雷之中,九道圆环散入许舒掌中。
  
  许舒顿时被海量的知识冲得头晕目眩,险些原地炸开。
  
  这一刻,他明了了观察家的全部九道途径的异能,明了了天心,体察了地意。
  
  这一刻,他明了了风自何处来,又往何处去,只要心念动,便能生灭世风暴。
  
  这一刻,他明了光明和黑暗,并不是相对而生,而本就是同源同体。
  
  …………
  
  更关键的是,这一刻,他掌握了启光人的全部阶序力量,雷霆自他掌中生,电与磁任他转化,如果他愿意,他甚至能控制这个世界的磁场。
  
  他一闪念,本来还艰难对抗着劫火的一干古老神祇,惊讶地发现,纠缠他们的劫火开始变化,变得更坚实,更紧密,能量密度也开始急剧攀升。
  
  噗嗤,一道电矛捅穿了荒武的胸膛,恐怖的劫雷之力涌向全身。
  
  他元神才遁出,一股毁灭一切的震荡磁场之力便即生出,他的元神就好像飞蛾扑上了刚点燃的电磁炉的炉网。
  
  只是一瞬,近万载的修为烟消。
  
  “救命……”
  
  “饶……”
  
  无数惨嚎声乍起,众多古老神祇纷纷遇险。
  
  许舒眸如水,神如刀,并不理会这些家伙,视线穿破万里,直直打在一僧一道道脸上。
  
  一僧一道,盘膝坐于云海之上,周遭无尽劫云环绕,二人眸光同样穿透万里,锁定了许舒。
  
  “得饶人处且饶人……”
  
  “杀孽太重,后患无穷……”
  
  一僧一道几乎同时开口,也同时挥手行动。
  
  一僧一道并未组织强大的攻势,冲击许舒,而是各自口中念念有词,手上结着玄奥的法印。
  
  刹那间,劫海如轻烟一般散尽,两人身形一晃,跨入滚滚星河。
  
  许舒随念一动,也闪入星河之上。
  
  一僧一道依旧和许舒遥隔万里,但许舒的目光却不再放在二人身上,转而看向西北、西南方向。
  
  两团绿光,一浅一深,自两个方向,滚滚而来。
  
  “二位当真好手段。”
  
  许舒冷哼一声,心念一动,元神开始冒火自焚。
  
  他自然认得这两团绿光,他不仅在秦冰编织的幻境中见过,也从兽皮男处知道了此二物便是大道之源,世界之根,深绿为浊机,浅绿为清机。
  
  清浊不谐,便是界机异变,世界混乱的根源。
  
  此刻,一僧一道,用秘法招来清机、浊机,分明是要借此二物之力,绞杀自己。
  
  许舒心中已无悲喜,更无恐惧,他学着秦冰和晏紫,焚烧元神,强行化虚,便是在做最后一搏。
  
  但是,他的底气可秦冰、晏紫足多了。
  
  此刻的他,已经掌握了整条的启光人途径,说句电磁之主也不为过。
  
  便是万磁王复生,也只有被他拿捏的份儿。
  
  任你天劫、雷劫,不过是作能量的补充。
  
  昊天劫落,雷火覆压千里,径直扑中许舒。
  
  许舒轻轻挥手,雷火便从容破开。
  
  狂暴的昊天劫雷直接被调理分明,缓缓纳入体来。
  
  只用了数十息工夫,元神便化作一团清气,霎时间,天量劫云朝他压来,环聚四周。
  
  他很清楚,这是界机对虚无级别的大能,独有的压制。
  
  就他无惧,直接踩踏劫云,冲破界机,任由身后炸响亿万雷霆。
  
  许舒并不朝僧、道二人杀去,而是直直迎向浅绿去气团。
  
  便见他随手一挥,绿戒飞出,抢先一步投入浅绿色气团中。
  
  霎时,绿戒化作一根绿藤,缠上他身来,竟将他死死拖拽入浅绿色气团中。
  
  嗖地一下,浅绿色气团爆发出一团清辉,竟将许舒远远推开,绿戒化作的绿藤却无限延伸,死死将许舒拖住。
  
  “妄图炼化清机浊机,以身合道,简直吞天之想。”
  
  “天发杀机,降此妖孽,君以此兴,当以此亡。”
  
  一僧一道遥隔万里,冷眼旁观。
  
  就在这时,浊机也爆发出一团清辉,和清机爆发出的清辉撞在一处,顿时滚滚星河之中,爆发出一道白光。
  
  白光才闪,一僧一道同时闪身到一颗星球之后。
  
  歘的一下,那颗无名星球便被那道白光切成两瓣。
  
  几乎同时,滚滚星河中,多达数百颗星球在那白光的切割下,裂成两瓣,下一瞬,被强大的引力波,拉扯成齑粉,飘荡于星河之中。
  
  一僧一道几乎同时抹了抹头,两人脸色都变得煞白,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神中窥到了庆幸。
  
  “大道玄波,能死在大道玄波上,也是此子造化。”
  
  老僧叹声道。
  
  “天!”
  
  老道一声惊呼。
  
  老僧运足目力,看向万里之外,随即也发出一道惊呼,“大道玄波,他跳出了大道玄波,这,这怎么可能?”
  
  老道喃喃道,“重塑者,还记得上古奇碑记录的重塑者么?
  
  十二古仙,谋局数个纪元,召唤的重塑者。”
  
  老僧瞠目,“是了,是了,只有重塑者能跳出大道玄波,可数个纪元以来,从没有重塑者能闯破炼炁期。
  
  此人怎么能一步登仙?”
  
  老道一边摇头,一边掐指,一边叹息,“此人以观察家途径入超凡,偏走古修之路,机缘巧合,被人灌入乱源,想令其暴体而亡,偏偏助其掌控八道源力而不死。
  
  成长至今,历经诸多劫难,八源同归,第九源生,如今九源归一,天下法则尽入其胸。
  
  无尽天劫也只是他的滋补品,他再跳出大道玄波,大道根源也杀不得他了。
  
  大道乱起,历经三个纪元,终于要再归正道了。”
  
  时间缓缓游走,似乎一瞬,又仿佛一个纪元。
  
  一僧一道,相对而坐,仿佛经历亘古。
  
  这日,两人同时睁开眼来,便见浅绿、深绿两个气团,缓缓聚拢,收归一处,化作一个圆轮,缓缓流转。
  
  刹那间,滚滚星河之间,无尽界机、劫力,纷纷朝圆轮汇聚。
  
  忽地,一道光亮炸开,一个青袍道人从光亮中走出,他面目瘦硬,五官舒朗,不是许舒又是何人。
  
  许舒只是冲僧、道扫了一眼,两人便即化作轻烟。
  
  随即,许舒身上腾起一道灰色烟气。
  
  许舒若有所思,掌中多出一块古朴石盘,随着他大手挥动,石盘瞬间点亮,化作清辉。
  
  清辉漫撒,时光流转,光影虚化,一副动态画面生成。
  
  一个身量恐怖的螳螂怪,正在一团混乱的绿色世界中拼命挥舞着螳刀。
  
  许舒微微一笑,轻轻一点,一道玄机落下,螳螂怪顿时显化成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眼中先是迷茫,随后清澈,忽地冲天拜倒。
  
  许舒微微点头,身上又腾起一缕烟气。
  
  再次挥手,宇宙盘再度显化,这次显出的却是个鱼面怪人。
  
  正是金银岛曾有过救命之恩的鱼怪大汉张君莫,一缕清辉灌入张君莫体内……
  
  紧接着,许舒找到了艾斯天族,一个可怜的族群,月蚀之心正得之彼处。
  
  接下来,望乡君,许妩,胡伴书…………
  
  随着一个个故人得济,许舒身上的因果一层层剥落,只剩最后数道蒙蒙灰气不能消退。
  
  便见他一转身,忽然化作两个许舒。
  
  左侧的许舒像抢衣服一般,剥走另一个许舒身上的灰气,伸手轻轻一点,身前的空间扭曲,化作一个漆黑的洞窟,轻轻一跨步,便闪身跳入。
  
  ………………
  
  “军运会都结束快两个月了,还瞅着新闻看啥呢?
  
  去去去,华南农贸大市场来了从查干湖新捞的大草鱼,赶紧着再晒两条。
  
  你爸说话儿就到家了,你姑刚来电话,要陪你爷爷,奶奶过来过年。”
  
  许母杠上开花般的嗓门,震得书房里的许舒脑袋发蒙。
  
  一大早上醒来,他就坐在电脑前看新闻,搜索目录里的“新冠”、“疫情”,“封城”,以及相近的关键词,挤得满满当当。
  
  可压根没有新冠发生,也没有什么疫情,更没有封城。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仿佛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事儿也影影绰绰,梦外的事儿,好像也记不清了。
  
  他隐约记得爷爷奶奶、父亲,早不在了。
  
  可翻开手机,通话记录显示,昨天他刚和父亲打过电话,微信里面,爷爷一早发来视频通话,也没接到。
  
  “阳台上挂了十多条了,还买啊……”
  
  话才出口,许舒猛地惊醒,转身跑出门,看向阳台,十几条晒成干红色的咸鱼正在冬日的暖阳下熠熠生辉。
  
  许舒用冷水洗一把脸,定了定神,喃喃道,“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什么是真的!”
  
  一道擂鼓般的吼声传来,许舒一回头,许母如怒目金刚堵在卫生间门口,手里的擀面杖好似随时都要生变。
  
  许舒一个激灵,“母上大人是真的,母上大人的命令更是十足真金,我这就去,这就去……”
  
  他手忙脚乱地靸上阿迪达斯,套上真维斯,围上班尼路,才扯开居然之家的防盗门,便见一个姑娘正伸手准备敲门。
  
  “哎哟,高圆圆。”
  
  许舒仿佛被太阳晃了下眼睛。
  
  眼前的姑娘,实在太漂亮了,说是高圆圆,实则比高圆圆还要漂亮三分,一身乌鸦色的收腰羽绒服,配上一条水洗色的牛仔裤,竟愣生生修饰出了曲线玲珑的身材,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怔怔盯着许舒,仿佛秋水行天。
  
  高圆圆可没我好看,你家有房子出租?”
  
  高圆圆玉颜稍展,便令寂寂空山、万谷花开。
  
  “妈!”
  
  许舒嗷一嗓子,“又作什么妖,租哪门子房子。”
  
  “租房子?不对啊,我写的日期是年后啊。你老子过往年要出外勤,你爷爷奶奶,嫌江城冷,要去你姑家,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租俩钱,给你讨媳妇不行啊。”
  
  说话儿,许母走到门边,“年后,年后租,你肯定是看错了,哎哟,我个天爷……”
  
  絮叨的许母终于瞧见租客正脸,差点惊掉了手里的擀面杖,她在电视上也没看过这么好看的姑娘。
  
  “阿姨,您好,这大过年的,也确实不好租房,您看能不能……”
  
  “能!”
  
  许母一把提过姑娘家的行李箱,抹身朝显东一房走去。
  
  房子是许爷爷单位分的福利房,四室两厅,颇为宽绰。
  
  “妈,你玩儿真的,大过年的,我爸我爷我奶我姑住哪儿?”
  
  许舒懵了。
  
  “少管闲事。”
  
  许母像挥苍蝇一般,“哪儿不能挤,横不能让人姑娘家,大过年的到处找房子。
  
  再说,年后的房子,也未必好租。
  
  姑娘啊,你叫啥,多大了,家是哪儿的啊,有没有……”
  
  “我叫许秦,四川人,在晨光律所上班……”
  
  查户口三问一出,许舒一个头两个大,既然掺和不明白,他也懒得管了,抹身朝门外走去,才扯开门,门外竟又堵着个女的。
  
  “握草!”
  
  许舒脑袋一阵阵发晕,今儿这是怎么了,孙悟空炸了盘丝洞,妖精都跑我家来避灾了?
  
  门口站着的竟又是个绝美姑娘,和先前进去的高圆圆简直难分轩轾。
  
  他还来不及招呼,楼梯道里蹦蹦有声,不多时,又有人拖着个大行李箱,爬楼上到近前。
  
  那人抬头看了看门牌,“对,是9-3。”
  
  说话儿,盯上许舒,“你好,我叫许羽生,是您家租房子吧?”
  
  许舒愣在当场,忽地,回头,扯开嗓子,拉长了音,“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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