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雷劫、化龙 (第2/2页)
虽说最开始只有一个框架,是她后来随着关于阵法知识的逐渐深厚,不断的进行改良才渐渐演变成如今的大阵。但众所周知,想要真正发挥一个护山大阵的全部威力,必然是需要最少一个主持者的,而且这个主持者的修为实力强弱与否,也很大程度关系到这个护山大阵的威力强弱。
玄界里,目前还有人能比黄梓更强吗?
轻哼一声。
黄梓随手一挥,夜色重新变得浓厚起来。
此时的他,已然站在了距离穹顶触手可及的地方。
也唯有距离穹顶如此之近的地方,方才惊觉,这漫天星辰哪是什么装饰点缀的星芒啊,这分明就是一道道凝实的剑气!
繁星何其多?
剑气何其多!
“轰隆——”
第二道雷声响起。
黄梓嗤笑一声。
他就这么负手悬停于半空上,抬头凝视。
在他的眼瞳中,有一道直径超过三米的紫色雷芒从九霄而落。
“去。”
一声轻叱。
万千繁星一闪。
夜空中的星光微微一黯。
但于太一谷外,却是有一条通体纯白的五爪神龙冲天而起。
没有龙吟声。
却有剑鸣声。
通体纯白的剑气神龙一飞冲天,绕着紫霄神雷盘旋而上,似要冲入那紫霄雷云一探究竟。
那盘旋而上的身姿就犹如悖逆之臣。
明明不过是由剑气凝聚显化的神龙,却带着难言的灵性。
它神态轻蔑且张狂,竟是完全不将这天威放在眼里。
“砰——”
紫雷轰然炸裂。
撕碎了这万千剑气凝化的神龙。
肆虐而出的剑气,裹挟着莫大天威,于半空中化作一道爆炸冲击的震荡涟漪。
狂暴的巨风,顺着这如同涟漪般扩散的光晕,肆意的破坏着周遭的一切。
除太一谷外的方圆数百里内,竟是在顷刻间化作一片贫瘠沙地。
不管是高耸的山峰、还是坚硬的磐石,又或者是翠绿的植被,统统化作了乌有。
“天威难测?呵。”黄梓又发出一声轻笑。
他再度拾级而上。
然后走出了太一谷护山大阵的夜空穹顶。
他的头上,则是那片紫意盎然的雷云。
而他的脚下,则是生机旺盛的太一谷。
“再去。”
又是一声轻喝。
两条由剑气显化的白龙,再度冲天而起。
但这一次,两条白龙的色泽,明显要比第一条更加深沉几分。
并非纯白。
而是隐隐有几分流银。
“轰隆——”
似被黄梓如此轻蔑的挑衅姿态激怒,第三声雷鸣声震耳欲聋。
又是一道紫雷落下。
但是这道紫雷,比起刚才那第二道,又要粗壮几分。
两条白龙相互缠绕,盘旋而上,犹如双龙戏珠般迎向了紫雷。
三者相互一触。
没有震耳欲聋的惊天响声。
也没有狂暴四溢的气流冲击。
只有一片白芒。
仿佛天地间的色彩,竟皆被起所夺。
“呵。”
天地间,有一声轻笑响起。
然后,就像是拉开幕帘的信号。
白芒开始消退。
就好像画家终于明确了自己的主题,开始在白布上作画。
天与地的色彩,重新恢复。
紫云依旧是那片紫云。
荒沙依旧是那片荒沙。
但太一谷的上方,却是多了四条淡银色的神龙。
这一次的神龙,不止有五爪,还多了龙鳞。
灵性更足。
但美中不足的是,这四条神龙却没有眼睛。
在它们眼眸中的位置,有的只是一片空白。
画龙不点睛。
纵然灵性再足,也不过只是死物而已。
“不来了?”
黄梓又笑。
笑声猖狂。
“你不来,那我来。”
黄梓右手一指,四条淡银的神龙冲天而起。
这一次,依旧没有龙吟声。
可却多了宛如龙吟般的剑鸣声。
声震九霄。
“轰隆——”
第四声雷声终究还是响起。
但落下的,却并非一道紫雷。
而是四道。
只是相比起之前紫雷,这第四道紫雷却是要小得多。
这紫霄雷劫竟是玩起了一分四的把戏。
四道略显小了几号的紫雷,各自迎上了一条神龙。
紫与银的碰撞之下,自是两两相互抵消。
但在这一刻,雷云竟是有了消散的迹象。
黄梓的双目一凝,猛然轻喝一声:“去!”
狂风乍起!
一条通体银白的神龙,自黄梓的身侧破空而出。
而且相比起前面那些剑气显化的神龙,这一条神龙更显逼真,不仅有四足五爪、龙须龙鳞,还有犄角和龙鬓。
唯一不变的,依旧是这条神龙的双瞳还是一片空白。
狂风呼啸。
神龙冲天。
可是那片雷云中的紫意,却正以惊人的速度消散。
大概,这“天威”也已明了黄梓的手段。
同样也知道,今天它不可能奈何得了黄梓,继续下去,也只是徒做嫁衣。
那并非这天地的本意。
神龙终究还是冲入了雷云之中。
只是,却并未寻获到那一抹紫意。
有声响起。
竟是充满了不甘与愤怒的龙吟声。
喟然一叹。
黄梓一拂衣袖,却是对着四方拱了拱手。
然后才重新走回太一谷里。
当天空中的雷云消散之后,哪还有什么银龙的身影。
有的,也只是一片晴明。
唯有太一谷方圆数百里的荒漠,在彰显着刚才并非一场梦。
……
“走吧。”一声娇媚的嗓音响起,“继续留下来,小心就真的走不了了。”
“唉。”无奈的轻叹声响起,“黄梓一日不死,我们妖盟永无崛起之望。”
“你该庆幸,他终究功亏一篑。……借四次亘古第一雷劫的威力,将莫测天威玩弄于股掌之间,差一点点就让他造物成功了。若是新龙诞生,我们妖族最少要分一半的气运到他头上,届时后果更是难料。”又一道女音响起,只是相比起第一道只听声音就显得千娇百媚的嗓音,这道女音就要冷漠许多了,“青姬,你的谋划也功亏一篑了。”
“我又没有谋划什么,就是随手布子而已。”娇媚的声音再度响起,“能成固然欣喜,不成也没有损失,毕竟那一切都是那孩子自己的选择,可与我没任何干系。”
“走吧。”
一声轻叹。
立于北方一道穿着锦衣华服、头戴垂帘玉冕的身影,也终于渐渐消散。
尔后,是在他两侧的两道身影,也缓缓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