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地书推衍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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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先生的束脩可曾补齐了,让你送给书院同窗的礼品可曾送出,这些可都是你将来入仕的人脉所在,马虎不得的。”朝天官道上,一座车驾之中,五人同座也不觉拥挤杂然。
见嫂子愈发唠叨,秦闲当即扭了扭依旧有些发酸的脖子:“送了, 都送了,还是大兄和我一同去的,那天晚上不是听说还是李哥送大兄回来的吗?”
李景元微微点头,却是隐去了和东宫那位见面的细节,总归不是很愉快。
“你这孩子,说上几句就要不耐烦, 莫不要以为到了凤平就能逃过春试,天下书院教类相通, 景元给你找的又是天下闻名的横渠书院, 可不能堕了名声。”
“我这一身学术,怕是难进横渠书院。”秦闲却是感叹一声,“到时还是随便找个书院算了。”
看见秦闲这副惫懒模样,陈珍就气不打一处来。
姚清儿却是看着秦闲,微微一笑:“凤平文风鼎盛,若是你能闯出一些名气,说不得就有贵女青睐,成就一段才子佳人的美话。”
秦闲最是受不得这种观念:“我岂是这般人,圣人以文载道,何其高功,我虽没有开创之才,但也绝不会碌碌无名。”说着看了一眼陈珍,“嫂子放心,我定然不辜负这次机会,定要让那些贵……友日后刮目相看。”
陈珍一时无语。
正此时,一道赤红锐首,口吐红信的琉璃火影穿过车帘,落在了李景元的手上。
很快, 窗边就传来了白獬的低吼声,李景元只能无奈地摸了摸赤练的脑袋:“小白如今也算正儿八经的兽王,你才出世多久,这么调皮,以后给我惹麻烦可不饶你。”
“嘶……”赤练王蛊扭了扭柔软的身体,将头抵在了李景元掌心蹭了蹭,又将尾巴挂上他的手腕,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白獬这是又被它咬了?”姚清儿猜到了什么,也是有些好笑,“这两个小家伙是天生相克吗。”
白獬体内有獬豸血脉,传承的是法兽一脉,赤练王蛊是蛊兽,两者倒是在这点上没有冲突,只是这头王蛊不知为何,自从降生之时恰逢白獬进阶兽王,两个家伙就此对上了。
好在王蛊的蛊毒轻易不可动用,又被李景元勒令不许用毒,被这小家伙咬一下也就痛一会儿。
但这小家伙的性子,李景元也有些头疼。
这赤练王蛊体内火行炽盛,故而心性跳脱,但此等灵物一味打压却是会折了心性,李景元可不想培养一头毫无灵性的蠢物。而且这小家伙虽然年幼,但属实血脉强横,一出生便是宗师境界,这等天赋,不比什么妖皇血脉弱多少了。
“李耗来信,他们已经到了泰阳城,和师叔从泾阳官道那边走,和我们差不多时辰到。”姚清儿拨开了窗帘,从一只苍鹰铁爪之上取下信封。
李景元微微点头,这便是朝天官道的必要之处了,凤平龙安相近,过去也要十多天,他们身在玉京却也是相同时间。
不过这也得益于姜道友赠予的两匹东鳞马,当日在得知李景元此行入职岐凤城之后,姜锦殊在临别宴上便将这两匹威武不凡的东鳞马下赠。
要知道东鳞马天下难寻,冲锋陷阵是一等一的剽悍,哪怕寻常凶兽在对阵之上也概莫能及,单说价值便是不匪,何况东望从不外售此马,更是难得。
除了姜锦殊之外,他还收到了一道礼物,是祝虞所送。这是李景元也未曾想到的,送的是一块令牌,说是师门重物,用处暂且不知。
此次玉京之行,李景元也感受到了其中暗流重重,单单是那位世子和王府之中暗藏万血珠的表象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不由得,他又想起了那天夜里,那道身影对他说的话。
只是很快他便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家族待他虽不算至亲至善,但这一生除却生母之灾,并不算悲惨无道,大周治世也算有方,他只想寻他的长生道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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