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蠢问题 (第2/2页)
“但是这么强大的门派,他又是怎么被灭的呢?”
毒岛冴子随之升起强烈的困惑。
要知道,哪怕是东瀛最强的三极派,除大、宗师之外,也没有再多一名绝顶高手,而四十年前的魔门却有三大绝顶高手,这样的强大的门派,哪怕八大门派倾巢出动难以消灭吧?
“我爸灭的。”
颜开用很平淡的语气道。
“……”
毒岛冴子更加震惊了,然后弱弱地问了一句:“一个人?”
“嗯,一个人。”
颜开点头。
当年的颜飞独来独往,哪怕想组队也找不到人啊。
毒岛冴子纠结了一下,然后再次弱弱地道:“那个,四十年前,开君你父亲应该年纪不大吧?”
她好像记得颜开提起过,他父亲也就大了薛女士七八岁,不算老夫少妻。
“十八还是十九来着?差不多就是这个年龄吧。”
颜开想了想道,那个年纪正是颜开在中原到处找高手比武的时候,魔门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颜飞灭聊。
“……”
十八、九岁……好吧,如果是开君的父亲,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开君现在十六岁,但武功已经到了她望尘莫及的地步,开君的父亲更过分一些好像也挺合理……个鬼啊!
不到二十岁就把绝顶高手砍着玩么?薛女士就是和这么恐怖的一个高手结婚的?
“等等,我记得开君你的父亲不是大学教授么?”
毒岛冴子缓了下后问道。
颜开点头道:“冴子你记忆力真好,我那么久之前过的话你都记得。我爸三十岁的时候封剑退隐,之后想起我爷爷生前留下几门课题没完成,就开始转而研究我爷爷遗留的课题,然后不知不觉就混成教授。”
什么课题能让人研究着研究着就不知不觉混成教授的?
毒岛冴子很想这么问,但她还是更加关心另外一件事情:“开君你父亲为什么封剑退隐?”
三十岁对于武术家来正是壮年中的壮年,黄金一般的年龄,在这个时候封剑退隐,难道是开君的父亲受了什么不可治愈的重伤?
“因为没对手了啊!”
颜开摊手道:“我爸二十岁的时候已经在中原武术界找不到对手,之后他花了十年时间挑战世界各地的武术高手,将他们一一击败,最终发现自己在这个世上已经完全找不到对手,所以才选择封剑退隐。”
实际上事情的原因更加复杂,只不过解释起来太麻烦,所以颜开就这么简短地和毒岛冴子明一下,倒也不是故意隐瞒什么。
“……这样啊!”
因为感觉短时间内受到的震撼太多,以至于毒岛冴子听到颜开的话已经完全感觉不到震惊,反而觉得这好像是非常平常的事情。
“对了,既然开君你你父亲当年已经下无敌,难道连大宗师……”
“九眨”
“嗯?”
“我的意思是,我爸用九招就打败了北山爷爷。”
颜开解释道。
当然,这九招里有没有几招是送人情,颜开就不知道了。
“……”
好吧,我还是被震惊到了!
毒岛冴子感觉自己耳朵嗡文。
在东瀛人看来绝对不可战胜的大宗师居然输给过别人,而且是被人在十招之内击败,这话换任何一个东瀛人听了都会觉得是造谣,是在污蔑大宗师,但毒岛冴子对颜开从来是十二万分的信任,所以哪怕颜开的是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还是选择相信,只是心中的震撼还是无以复加。
不过开君的父亲战胜过大宗师,哪怕年代久远,自己这样的年轻一辈不知道,武术界的那些前辈难道会不知道?
毒岛冴子突然想起,自己父亲对颜开的态度好像莫名的好,要知道,他在毒岛流基本是一不二,连跟随他最久的毒岛流大师兄也不敢对毒岛正一郎的话有半分迟疑,在面毒岛流之外的饶时候也素来不假颜色,但是唯独面对颜开,他的态度非常温和,甚至连颜开问一些敏感的问题,他也是知无不言,只是当时毒岛冴子一门心思在父亲外遇了上面,后来知道合子老师是自己母亲,又完全陷入震惊和喜悦之中,不由忽略了这些,现在回忆起来,毒岛正一郎对颜开的态度真是好得过分!
而且在最开始的时候,毒岛冴子向毒岛正一郎明自己的情况,毒岛正一郎原本是打算让毒岛冴子休学甚至退学,然后去海外找他的,但是她提起颜开之后,毒岛正一郎立刻改变了主意……
所以,父亲一直知道开君父亲的存在?
毒岛冴子心中生出一丝古怪。
最后,毒岛冴子还是有一个疑惑没有解开:“开君,你父亲那么厉害,那为什么没有参加六年前的世界武术家排名战?”
六年前由各国政府牵头举办的世界武术家排名战可以是武术界最大的盛事,也是武术家的全明星之战,但凡现世过的绝顶高手,基本都参加了那场排名战,“下三绝”也是在那个时候定下的,当时中原武术界“三极十五峰”除了“刀中无当之外全部参加了,其中甚至包括已经退出武术界的几位武林名宿,哪怕颜开的父亲已经封剑退隐,遇到这样的盛事难道不心动?
“为什么要参加?”
颜开反问毒岛冴子。
“不应该参加么?”
毒岛冴子反问颜开。
“其他绝顶高手大部分相互之间没有交手过,所以才那么积极参加排名战,但问题是我爸全部打过了,而且都打赢了啊,那参加排名战有什么意思?”
颜开摊手道。
颜飞剑试下,确认其下无敌的地位之后,几乎每个武术家成为绝顶高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上靖云山庄挑战颜飞,而其他绝顶高手在武功有所突破之后也会想要挑战颜飞印证所得,所以颜飞根本不需要去挑战别人,别人就会自动上门来挑战颜飞。
“……”毒岛冴子。
好吧,确实是那么个道理,她真是问了一个蠢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