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火魅又见木魅,喝酒壮胆 (第2/2页)
约盏茶时间,又从石壁上涌出一团一团的各种颜色火焰,五彩缤纷,绚丽夺目,持续了四五十息,最后一团火焰入口,连漪闭上了嘴巴。
环绕悬火山的天然阵法,随着火焰的消失,也贴紧在悬火山,失去了威力。
连漪重新变作少年,比先前胖了一圈,回到常思过身边,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有些不适应地掐了掐自己的脸颊,又看向失去火焰温度缓缓下降的悬火山,迟疑片刻,道:“黑哥哥,这座火山,能搬进空间吗?”
“还有用处吗?”
常思过抛给胖乎乎的少年郎一个杯口大的扁扁玉质龟壳。
以前幽姬从吞鲸兽肚腹空间,弄出来的驮岛龟残骸,他粗炼后,放置了好长一段时间,前些年,他重新把驮岛龟残骸炼制成了一件空间器物。
连漪接了龟壳,稍一打量,笑道:“这座火山内里有只天生的地火炉,能藏火纳灵,扔这儿可惜了,我把它带着吧。”
一口吞下龟壳,化作流光沿着红彤彤山石覆盖,施展火焰神通,他要搬山。
地面发出噼啪炸响,出现一条深深沟壑,往地下深处延伸。
整座悬火山缓缓摇晃,附近地面出现崩裂沟纹,有火光和岩浆自裂痕中往夜空飞溅,动静越来越大,远处的各种火妖兽吓得瑟瑟发抖,不知发生了甚事?
常思过没有插手,任由连漪忙活。
连漪掌握了火焰法则,神通非小,足足忙到天光大亮,才从整座火山拆下来一只百余丈大的地火炉,通体赤红,被连漪收进他新得的龟壳空间。
实在是整座悬火山太大了,龟壳内有三百余丈空间仍然装不下。
又搬运好些历经万年煅烧的火山岩石进入空间,把地火炉半埋在空间,堆得山一样,再从体内吐出几大团火焰,温养炉子。
拍了拍双手,连漪脸上露出笑容,道:“走吧,咱们去水落石岛……看看木牧儿,她孤单单一个人关在那里,怪可怜的。”
把关心说得如此欠揍,也就连漪有这份本事。
常思过突然理解,小家伙为甚会被木魅收拾得很惨,估计是嘴欠原因?
没有揭穿口是心非的胖少年,常思过一招手,把连漪收进鲸府空间,撕开虚空走了进去。
群山之中,原来的悬火山只留下坑洞和乱石,估计要不到两三年,此地的岩浆将会冷却,火灵气慢慢消散在空中,悬火山的名号,将作古。
连漪不会考虑这些,他只是收回出生的故地,就这么简单。
常思过赶到水落石岛所在海域上空,时间还早,他放出连漪,道:“明天是重阳日,今晚子时,水落石岛将出现异状,应该是一年中能够与界花通道内的木牧儿,沟通联系的最佳时间。”
连漪点点头,看了眼天空日头,胖脸上罕见地出现一丝紧张。
不停在空中走来走去,想时间快点过去,又有点怕见木牧儿。
常思过把胖小子的怂样看在眼里,没管他,自高空中往四周扫视,千多里外的三屿城,尽显眼底,有一队队的修士在操练,他看到了一身战袍覆着黑色面具的陆贤,身后跟着肖远,边上是孙怒堂,在城头走动。
还看到更远海岛边缘,有一队诛妖战队用隐形符潜藏着。
隐形符瞒不过他的扫视,随即看到更远处三屿城西南端千余里外的海岛附近,有一队战妖在偷袭十几个修士。
修士死伤惨重,四散奔逃。
几个战妖坐上妖禽从空中撤离,并没有对剩余的修士赶尽杀绝,很快,三屿城便有一名金丹修士赶了去,寻了一圈,没找到撤退的妖物,便护送剩余几个修士去往三屿城。
常思过无动于衷只是看着,他没有插手的意思。
以前,他与妖物打生打死那是任务,为了求活,现在他如过客,不干涉三屿城和风来岛之间的战争,在他内心,把此地当成了磨砺内域修士妖修的战场。
否则以他的本事,随手可以抹去众多妖物聚集的风来岛,但有何意义?
既然能够存在数千年,便有其存在的道理。
或许,几家超级宗门的老大们,以前便是抱有如此想法?
常思过负手空中,闲散观察,俯瞰众生,置身事外,时间过得很快,似乎转眼便天黑了,夜幕下的海域,潜伏的诛妖战队开始蠢蠢欲动。
不知在空中转了几千圈的连漪,突然出声问道:“黑哥哥,有酒吗?”
常思过从空间摸出一壶霸酒,丢给准备要酒壮怂人胆的连漪,道:“你得压着修为,否则尝不出味来,便蒸发了。”
连漪拔掉壶塞,猛灌了一大口,吧嗒嘴巴:“太淡了,没甚味道,书上说得那般好,什么‘百般滋味’,‘把酒问青天’都是骗人的啊。”
常思过摸出一个酒葫芦,有滋有味地喝了一口,火魅能在岩浆中洗澡,极端重口味,再烈的酒都不够,给一头七阶火魅喝酒,纯碎是浪费。
“她待在地下又出不来,你怕她做甚?再则,她现在的修为有不有你高还两说,即使达到了七阶,你又不差?”
“对哦,她出不来,我把这茬忘了。”
连漪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脸颊的肥肉荡漾,他咳嗽一声,又嘴硬道:“我才不怕她呢,我都七阶了,怕她做甚?哼,她敢出来,我不收拾她!”
“这就对了,要拿出男儿气概!来,喝酒!”
常思过都替小家伙累得慌,举起酒葫芦示意,都是木魅以前造下的孽,瞧瞧把连漪吓出了心理阴影,千年不散。
“喝酒喝酒。”
连漪这下喝出了味道,拽文道:“醇馥幽郁,如饮甘露,余韵悠长,好酒!”
两人对饮,不觉就到了子夜。
天空乌云悄悄厚重,海面出现漩涡,风声呼啸。
“来……来了!”
事到临头,连漪又有些紧张,看看头顶,又俯身瞧瞧下方黑乎乎的海面。
“怕她做甚,喝酒!喝酒!”“不怕,才不怕她呢……”
连漪话音未落,身后一个巴掌搭他肩头,嗅着熟悉的气息,连漪如遭雷击,僵硬着身子不敢稍动。
空中传出一个咯咯笑声:“连漪,你个小屁孩,胆儿肥了啊,编排了我至少五百句坏话,说说,今儿账怎么算?”
“……我”
连漪欲哭无泪,木牧儿什么时候出来的嘛?
老惨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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