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〇六章 不解则伤 (第1/2页)
八月二十一日,不知处。
粉沫如雪,枯木焦枝,乌鸦啼鸣。
日照地热,百魅枯竭,风吹离歌。
离歌,奏响一代王朝兴衰始末, 唱尽百年军武贸易繁盛。
而,不知处,非山林峻岭,云雾之涧。
非天外之阁,水中之渊。
不知处,亦是众知处。
曾几何时,铁蹄弯刀负弓羽, 踏破西京改天地。
公元1277年,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奉元世祖忽必烈之命, 出使南洋诸国,路经西京大同府。
他在《马可·波罗游记》中称赞大同是“一座宏伟而又美丽的城市“,“这里商业相当发达,各样的物品都能制造,尤其是武器和其它军需品更加出名。“
元,至元二十五年(1288年)改西京道大同府,为西京路后改大同路。
大同路,于明·洪武二年(1369年)改为大同府,属山西承宣布政使司。
大同府辖浑源州、应州、朔州、蔚州四州及大同、怀仁、马邑、山阴、广灵、灵丘、广昌七县。
大明朝实行卫所制,大同镇为九边重镇之一。
明洪·武五年(1372年),山西行都指挥使司设在大同。
徐达,依旧城重建大同城,呈方形,周围13里,高4丈2尺,包砖, 设四门, 均有瓮城、吊桥、城壕。
四门,东称“和阳”,南称“永泰”,西称“清远”,北称“武定”。
四门均建城楼,四角有角楼,城正中有牌楼。
不仅城防设计固若金汤,成为军事重镇,且整体布局如“凤凰单展翅“。
永乐七年(1409年)设镇守总兵官,为镇之最高指挥官。
如此,军事重地,在如今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可,这里偏偏有一个不知处。
千里荒野正中,有一巨型深洼之地,如地眼深潭。
洼地无水,皆白色焦灰粉沫。
洼地侧岩百态不一,其越往深处,温度越高,仿佛地狱之火在内焚烧。
洼地中间,有一凸出的巨大石岩,石岩之下,遮挡着一个两人高、三人宽的洞口。
洞中温度不一,一段潮湿,有水滴渗下;一段干燥,如烈阳般焦热。
洞深且幽长,由窄变宽,直至瀑布溪流。
洞中无光、不透,却比灯火明亮;四季如春,却无任何植物。
溪流不外流,与地火相交,崩裂白气,时时炸响。
溪流与地火相交的上端,百米岩体覆上,岩面平坦,向深处延伸。
无人知晓最深处有着何等的光景。
百米平坦岩面,设帝王石座,比人间帝王龙椅更加威严。
虽,不胜仙阙至尊宝座,却胜地府阎王坐塌。
石座右后方,竖大旗,‘苍琼阁’三个金字,赫然夺目。
帝王石座前端,百石分列,可落座百人,站立无数。
急促莽撞的步履,伴着惊魂未定的心绪,数百人蹒跚体姿,左右张望着,走了进来。
突然,一阵飓风袭出,地火岩浆浪涌,溪水倒流,回溅瀑布底端,荡起千回浪。
众人沉步弓腿,臂膀遮面,眼目不可睁,口鼻灌风呈现着各种畸形。
待到完全睁目之时,前方帝王石座之上,已端坐一人,如魔尊降世,众人皆是一副目瞪口呆之状。
应萧索的脸上突现狂喜之色,振奋扑上,连跪带叩,“师父,我回来了,灭影刀未失,‘天翱门’已受重创...”
众人接连慌神,帝王石座之上的正是这世间的至强者,武林中的第一人——故遗名。
心颤、腿颤、冷汗遍全身的众人,瞬间跪地,齐声拜喝,“属下,见过故门主!”
故遗名环视了一眼众人,终将眸子定在了应萧索的身上,面无表情道:“失败了?”
他的声音沉重且无力,像老者,又好似刚刚耗损过大量的真气,倍感吃力。
“其实...其实也不算失败,若不是谢清澜与柳韵锦突然赶到,我等全歼‘天翱门’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应萧索吞吞吐吐着,“可...可师父,这也不能怪我,你多年来隐藏在‘天翱门’中的奸细,也太没用了,他和那邢云飞根本就拦不住谢清澜与柳韵锦...他们若能拖上一拖,我早就攻克‘君子阁’了...”
关尘闻言,跪姿迎上,道:“师父,关尘奉师命,隐藏在‘天翱门’中多年,忠心可鉴,奈何柳韵锦的功力已突破化境,弟子全然无力招架,弟子已然尽了全力...尽了全力了...”
“柳韵锦...”故遗名沉吟了片刻,“我的外孙女柳韵锦...”
柳韵锦的容颜,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显现,沉寂片刻后的他,突然喃喃着,“她的剑法与郭明轩的真气不同路,不像是郭明轩教的...”
应萧索,忙道:“柳韵锦使用得应是您的无极圣剑剑法,但她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厚,恐怕没人知道,这些年来,江湖上也根本没有关于她的丝毫传闻。”
“韵锦,是我的师妹,我自是最了解的,”邢云飞缓缓地说,“至于她的内功,应是她的母亲柳若锦在她还是幼婴时,便就强行灌输进她体内的,她的内功到底深到何等地步,一直都是个迷。”
故遗名瞥了一眼邢云飞,“你就是郭明轩座下的首席大弟子邢云飞?”
邢云飞低头回道:“是的。”
故遗名缓缓站起,缓缓移步,缓缓说着,“作为首席大弟子,你却抵不过你的师妹?”
邢云飞的脸颊,已垂得更低,“是。”
“你不但打不过自己的师妹,且还不知道自己师妹的内功深浅...”故遗名的声音极缓极慢,但字字让人胆寒,突然,他将一只手掌拍在了邢云飞的肩头,竟大笑了起来,“看来,你并不是不知道,而是压根就不曾注意过这些...”
“你还是有些功力的,且与我属于同路,御风术下的御风剑法也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渐渐的将手掌从邢云飞的肩头挪开,又道:“你应该很清楚,你的剑法一旦施展开来,是怎样的威力...”
邢云飞低头不语,他已无需言语。
——若,一个人将手掌放在你的肩头,就能知道你的内功深浅和武学路数的话,那的确是不需要再有任何言语了。
“你对我的外孙女,不但心软,且还甘愿做个痴儿,你和....”故遗名骤然怔住,眸中竟绽放出一丝惊恐,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不禁左右分看,在跪地的众人间走动着的步履,也随之慌乱起来。
他连连举起跪在身旁之人的脸颊,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他终是无法隐忍住心中的怒火,赫然道:“萧未遇呢?!萧未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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