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被逼疯的人,巧用疯狗反杀 (第1/2页)
眼看秦阳要加入战局,许慎本来就阴郁的脸,顿时变得有些扭曲。
操控的九条火龙,也变得疯狂,近乎不急损伤的加快速度,力图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华炼耗死。
“秦兄,你快走,告诉我的宗门我是怎么死的,不用管我!”华炼嘶吼一声,气血消耗加剧,咆哮着对抗九条火龙,给予许慎最大的压力,让许慎腾不开手。
秦阳沉默,只是不断的靠近,根本没有一点后退的意思。
“这是死海龙龟王的后辈,灵台圣宗刚被砸了山门,你应该听说过吧,就是因为灵台圣宗有人追杀秦兄,秦兄若是有三长两短,你们就等着龙龟王的报复吧!”华炼嘶吼着威胁,希望秦阳能逃走,起码能将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出去。
纵然以后宗门可能会知道真相,可现在知道,和以后知道,完全就是两个概念了。
“别喊了,他见到了我,必然要杀我灭口,无论我是谁。”秦阳冷笑一声,看的明明白白。
“聪明人死的更快,不错,今日之事,纵然是魔石宗主的亲儿子,我也要杀了,我没的选择,你们也没得选择!”许慎面容扭曲,眼中杀意迸射,满腔怨气,近乎鬼物。
“得罪了龙龟王又能怎么样,龙龟王能灭我无量道院山门,却无法断我无量道院的道统传承,可是今天不杀了你,无量道院的传承都会断绝,杀了你们,我们还有一线生机,我没的选,没的选啊,你们必须死,必须死!”
许慎嘶吼近乎哽咽,声音似是喉咙里压抑着,绝望的挣扎而出。
华炼听到这话,面色变幻,眼中带着一丝震惊,带着一丝惊恐。
“灵台圣宗,林迟青,他怎么敢啊,好狠的心啊!”
秦阳心生寒意,虽说确定逃是没法逃,只能正面交战,却也没想到,许慎竟然不是被人利诱,而是被林迟青逼迫。
无量老祖陨落,无量道院的顶梁柱倒了,下面根本没有能扛起大梁的人,差距太大,加上近期平静之下暗藏的汹涌波涛。
无量道院这种情况,是最容易被当做靶子的,肥肉多,力量弱。
再加上无量道院是依附在灵台圣宗之下的宗门里,可以排在前列的宗门,只要掀起争端,无量道院必然首当其冲。
若是失去了灵台圣宗的庇护,无量道院的倾覆,只在须臾之间。
许慎说的对,无量道院没有选择,他们只能死抱着灵台圣宗的大腿不松手,哪怕是要得罪魔石圣宗,那也在所不惜。
得罪龙龟王,更是没的选择,龙龟王实力是强,可是孤家寡人,还是死海之中的海族,纵然摧毁无量道院的宗门,也没法杀尽无量道院的弟子,没法断绝无量道院的传承。
可是魔石圣宗可以,灵台圣宗也可以,只有修士之间的内斗,才会杀的理直气壮,毫无顾忌。
他们失去了顶梁柱,失去了最强的力量,就失去了谈判的资格,想要改变投靠的山头,都不会有人愿意接手,他们没得选择,哪怕灵台圣宗这么逼迫,他们也只能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当做马前卒。
秦阳轻轻吸了口气,知道今天是没法善了了。
宗门修士,或者说绝大多数修士,最看重的,不是宗门是否强大,也不是财富多寡,纵然是绝情绝义,杀人无算的大魔头,临死的时候,惦记着的,十有八九也是自己的传承。
传承在,香火在,纵然再多的苦难,也有重新再来的一天。
就如同盗门,历尽磨难,一代代人,最单纯的信仰,就是将盗门的招牌,盗门的传承,一代代的传下去,不让盗门泯灭在时光里。
哪怕不去报仇,哪怕被人搞的名声臭大街,哪怕宗门驻地,都是寄生在别人的宗门之下。
一切最先决的目的,就是保住传承。
而现在这种情况,历史上出现了不知道多少次,宗门的顶梁柱倒下,后继无人,适逢乱局,倾覆也只是翻手之间。
在宗门传承遭遇到威胁的情况下,那种绝望,足够让他们拼尽一切。
灵台圣宗这一手可太狠了,他们怎么敢这么威胁依附的门派,不怕人心散了么?
秦阳压下杂念,欺身而上,行至半途,挥手掏出一个玉瓶抛到高空。
许慎抬手一道剑气飞出,斩向玉瓶。
“嘭!”
玉瓶炸碎,其内一团黑水,忽然之间膨胀开来,转瞬之间,化作一团百丈大的水团,深沉的气息浮荡开来,只是气息,便让人有种喘过气的感觉。
这是在花船上,敖晚晴随手送的一元重水。
在深海之中,最不稀罕的东西,就是一元重水,在那等人族修士难以下潜到的深海海底,庞大的水压,凝聚千年万年,已经凝聚出来如同海洋一般的一元重水。
一些天赋异禀,天生就能生活在深海的海族,想要弄到这些一元重水,非常简单,俯拾皆是。
秦阳手捏印诀,一声低喝。
霎时之间,百丈大的水球,膨胀开来,化作黑雨坠落。
一时之间,方圆数里之地,连同许慎、华炼,一起被笼罩在黑雨之中。
滴滴黑雨,每一滴都重达千斤,这些一元重水的质量非常高,沉重无比。
许慎周身一道玉符悬停,垂下道道神光,将其笼罩在内,黑雨坠落其上,发出一阵阵密密麻麻的沉闷砰砰声。
而火焰所化的火龙,被黑雨砸中,不断的变幻着形状,原本笼罩着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也终于出现了破绽。
华炼低喝一声,周身气血化作一滴滴血汗,溢出体表,顿时,气血所化的狼烟,滚滚而上,如同烟柱,强行破开了封锁,从里面冲出来。
而许慎面色微微一变,也没想到秦阳随手能扔出来这么大一团一元重水,手握一剑,斩出一道绵延百丈的剑气,斩向华炼的脑袋。
就在这时,眼前的一切,骤然一变,彻底变了模样。
脚下是一片黑水汇聚的海洋,一望无际,海中波涛不起,犹如镜面。
许慎悬在半空,面色有些难看,举目望去。
秦阳脚踩在海面上,旁边面容枯槁,浑身脱水,近乎化作干尸的华炼,躺在海面上,若非那微微起伏的胸口,怕是任谁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毕竟当年有过交情,秦阳也不能看着华炼就这么被人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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