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史海洞境 (第2/2页)
李伊和擎天跟着史魔往洞里走,这洞穴又深又长,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拐个弯变换了方向,此路到这就停了,面前是个圆球似的大石头,史魔不知从哪儿触了一下机关,登时,圆石咕噜咕噜转动,竟然是道门。三人又往里走,李伊边走边发现洞穴的顶壁上缓缓泛起亮光,这亮光似是繁星点缀在洞穴的顶壁,照的整个洞穴清晰可见。这里是一个比较宽阔的甬道,再往里面又有一扇半开的石门,石门上浮雕栩栩如生,雕刻着很多稀奇古怪的生物。李伊此刻绞尽脑汁,搜索着里面的内容。“身上发光的应该是宇族、半人半牛的这是什么?还有像虫子的、像龙的、大鹏鸟......”
李伊有些目不暇接,以他看过的书和了解的知识,他完全不懂这些。突然擎天指着一个巨人的浮雕“呜呜”乱叫,李伊似有所悟,难道这个是荒蛮图,他心里开始颤抖,他感觉自己要完全被颠覆了,在他心里对“史魔”这个称呼感到了不一样的分量。
乱春秋似乎猜出了李伊的心思,他知道这个孩子既然跟过韩岳,应该了解过一些比较久远的事迹。
“走吧,既然到了这里,你应该会有所收获。”
李伊激动的说不出话,跟着史魔的脚步往洞里走,擎天盯了好一会儿巨人的浮雕,看着二人走远,立马赶上,毕竟他可是饿着肚子呢。
进了门,石门竟然“咚”的一声,自己关上了。
往里走,两侧的墙壁上呈现了越来越多的浮雕,记录着各种各样奇闻异事,李伊顿时感觉自己脑子里空了,因为他读过的书和从韩岳那里了解的知识,在这里似乎都是些皮毛,而这里展现的却是浩瀚的世界和没有时间概念的故事,完全痴了。
这段甬道竟有好几里路程,他有点不可思议,是何人建造了这个洞穴,居然有这么多想象不到的画卷。
“走吧,吃过东西,我慢慢跟你讲讲。”乱春秋故作鄙夷地瞅着李伊,似乎是想让李伊知道宗图五智中他的地位。
走过满是浮雕的甬道,进入一个大厅一样的洞穴,与其说是洞穴,倒不如说是宫殿,只见数不清的数丈高的圆石柱撑起整个穹顶,穹顶反射着月光,将大殿照亮,虽然能见度不是很高,却也比较清楚了。穹顶也刻画着生动的浮雕,蔚为壮观。李伊何曾见过这场面,惊叹不已。就连擎天,也是张大着嘴仰望,都忘了饿的事情了。
李伊看乱春秋穿着破旧,头发胡须凌乱,感觉不像个富庶的人,但是此间的一切布置,却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青铜器、金器、银器、铁器、铝器花样繁复;陶器、瓷器、玉器、珍珠、玛瑙、水晶石琳琅满目;甲骨、石碑、镂雕、浮雕、根雕、木雕、泥塑鳞次栉比......
大厅往四周还有延伸的洞穴,里面似乎更有洞天,李伊已经看的呆了。“这家伙,他才是最富有的人啊。这里的东西随便拿出一件卖出去都是价值连城。为何他会在这呢?”李伊心里满是疑惑。
“你这里这么多值钱的东西,你就不害怕吗?”
乱春秋笑而不答,“还是先吃饭吧,等那个‘神匠’忙完过来,你就知道了。”
李伊眼睛睁圆,“神...神匠?”
“没错,就是‘神匠’,有他在,一般人进不了‘史海洞境’,也找不到这里。”乱春秋显得很自信。他从一边的洞穴里拿出干肉和干粮,拿出蜂蜜水和一些瓜果,擎天已经饿得不行了,见了食物可顾不到其他了,大快朵颐起来。
而李伊则期盼着一会儿再一睹‘神匠’的风采,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居然有幸一天见到了宗图五智中的两位,若是有朝一日说给韩岳听,那可得让他自豪半天。
李伊拿起食物慢慢咀嚼,眼睛却盯着各个洞穴,不知这位‘神匠’会从哪边露面。
不多时,只听后面的洞穴中传出一阵欢快的歌声,歌道:
嘿呦呵,一柄短刀刻世界,想刻成啥样刻啥样。
嘿呦呵,一柄斧头劈乾坤,想劈成哪样劈哪样。
刻一个郑朽,劈一个春秋,劈死这个不干活的老混蛋。
李伊听着歌声,哈哈一乐,循声望去一个蓬头垢面的穿着厚质短马甲的人从后面的洞穴里走出来。
乱春秋则满脸不悦,大声嚷道:“没看到有人在吗?别唱你那粗俗无聊的烂调子。”
那人进的大厅,见确实有人在,他目光登时停留在了擎天身上。
“哎呦我的天,巨人啊,哈哈,巨人。”
他兴奋的搓着手,两步走到擎天跟前,细细观察起来。
“看看这皮肤,天生的铠甲,刀枪不入,看看这力量,力拔山兮,哦呦呦,不得了,不得了。”
擎天顾着吃,没工夫管他,由着那人摸他。
“老东西,你从哪儿淘回来这个稀罕玩意?”那人说着,瞅了一眼乱春秋,正好瞅见了李伊。
“这小娃娃干嘛的?”
李伊立马放下手中的干肉,双手作揖“见过郑伯伯,我叫李伊,从云城来。”
此人正是‘神匠’郑朽,宗图五智之一。
“说话这么客气,还行礼,一看这斯文劲,定是韩岳处来的呗。”郑朽故作调侃说道。
“呵呵,我是在韩先生那儿呆过几年,不过今天太有幸了,见到您二位。”
“呦呦呦,见到就见到呗,还有幸,好酸。”郑朽还在调侃。
“别搭理他,粗俗,不懂礼貌,我告诉你,这稀罕玩意可是他带来的。”乱春秋指着李伊说。
郑朽一听,有点吃惊,突然换上了热情的表情。
“啊哈,原来是‘天下通’韩岳先生处来的贵宾啊,哈哈,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来来来,我给你添些蜂蜜水,多吃...多吃肉。”
李伊有点不明白,这个人怎地如此古怪。
乱春秋则藐视了一眼郑朽,“悲甚至哉,不胜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