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邪恶的奥丁老鬼 (第1/2页)
“丧钟已经敲响了,那是另外一个世界之门洞开的礼赞,战争就要开始了,所有人都在准备。”
昏暗的房间里,女人的声音悠悠响起:“但那是美好的一天,大海会被破开,死人指甲组成的大船从海底升起,亡灵们站在船上,要对生人的世界宣泄他们的怨恨。”
说到这里,源稚女顿了顿,她微抬起眼,露出那双猩红的眸子,语气轻了下去,却无比严肃与真诚:
“彼时,我会站在船头,我将亲自迎战那从沉睡中苏醒的最强至尊,而你,是愿意站在我身旁,还是成为我的养料?”
黑暗的空间里,源稚生低着头,沉默着一言不发,隐约只能听见那胸膛里愈发强盛的心跳声,如同战鼓般密集。
源稚女也不急,随手把玩着那苍白的长长银发,气氛并不焦灼,甚至有种故友重逢的轻松感。
黄金瞳忽然亮起!像猫的眼睛遇到强光那样收拢为缝,从细缝中喷射出去的瞳光锋利如刀。
源稚生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却不似以往,反而变得更加深沉,也更加冰冷,带着难以言喻的高傲。
“你是以什么立场,在邀请我?”
“也许你并不承认,但我确实是把你当做朋友,就像耶梦加得那般。”
源稚女没有去看身旁的男人,只是平静的叙述着事实:“我从不否认你对我的帮助,如果没有你,也没有我的今天。”
“之前的那些我都不想再计较,你杀过我,我也杀过你,这就算扯平了,如果你愿意,我的身旁永远有你的位置。”
凭心而论,诺顿对源稚女的帮助是远超耶梦加得的,如果不是诺顿,在格陵兰冰海初遇维利坦那次,源稚女就已经凶多吉少。
如果没有诺顿的炼金术支持,以及融合七宗罪打造的莱瓦汀,源稚女也没能力应付一开始就带着恶意而来的耶梦加得,更没能力杀死芬里厄。
所以说,没有诺顿就没有她的今天,这句话真的毫不夸张。
源稚女是个是非恩怨分明的人,虽然从一开始和诺顿的合作就是心怀鬼胎,打的就是互相利用的想法,但诺顿带来的帮助是实打实的,就算是看在康斯坦丁的面子上,她也愿意再给一次机会。
“朋友?”男人却笑了:“看来你还是不了解龙族的事情啊,龙王是从来不需要朋友的,那个至高的王位,也永远只有一个人能坐。”
“很多东西是能分享的,但也有很多东西是不能分享的,比如这世界的权柄。”
源稚女轻轻的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依旧不肯低头吗?你明知道,你已经不可能有胜算了。”
是的,他们谁都清楚,走到如今这一步,诺顿已经完全没了胜算。
源稚女根本不会给他机会融合康斯坦丁,而且就算他融合了,变成了完整的青铜与火之王,也不能改变什么。
在完整的白之王面前,就算是完整的青铜与火之王,也依旧没有胜算,不是对手。
诺顿的胜算,早就在源稚女彻底继承白王位置的时候清零了,没有在她变成白王之前杀死她,就是最终结局的奠定,如今已无更改的可能。
可即使如此,男人却只是说:“那又如何?”
语气平静,一字一顿:“我愿赌服输,大不了就是死。”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气氛也陡然变得沉重,他们都知道,这就算是谈崩了,但这也是必然。
因为源稚女同样不可能让出权力,她能接受的,顶多就是容忍诺顿像海拉一样,合作并下属的关系,但龙王与龙王是不一样的,海拉能接受这种关系,诺顿却不行。
因为他向来是最高傲的,他是黑王的长子,是被誉为太子的亲王,他的傲气也不允许他向任何人低头,哪怕对方是白之王,哪怕拒绝就是死。
高傲的人,最终也死在高傲之上,但对于他来说,死亡大概从来就不是这么可怕的事情,而一旦臣服,那他大概就不是他了。
源稚女并不意外他的选择,甚至可以说,早有预料。
她只是叹了口气,似乎有些遗憾,还有些可惜。
她说:“那你就去死吧。”
……
樱紧紧抱着绘梨衣,防止她乱动误伤自己,上杉越在旁边急的团团转,可也没有任何办法,各种仪器的警报声响成一片,无数医护人员严阵以待,却迟迟没有上前。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女孩终于挣扎累了,在樱怀里安静了下来,樱松了口气,将女孩放回床上,回头对上杉越说:“大家长,好像没事了。”
上杉越立刻上前,满脸心疼的抹掉绘梨衣脸上的泪痕,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女孩呆呆的睁着眼睛,看着屋顶的白色墙面发呆,暗红色的眼睛里是绘梨衣从来不会露出的复杂神情,就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可怜小狗,难过的只叫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跟着一起悲伤起来。
上杉越轻轻叹了口气,他伸手摸了摸女孩那被冷汗浸湿的细软长发,轻声说:“好孩子,不哭,你哥哥肯定也不想看到你哭。”
“没事的,都会过去的,你和绘梨衣都要好好的,等你有了躯体,你们再一起出去玩。”
上杉越大概是真的没有什么哄小孩的经验,说起这些话来磕磕绊绊的,很难想象这些哄小孩的话是在对一个龙王说,可因为那是康斯坦丁,所以毫无违和感。
上杉越并不讨厌康斯坦丁,他虽然是龙王,但从未伤害过人类,甚至多次阻拦诺顿伤害绘梨衣和源稚生等人,这份情,上杉越是认的。
就像人分好人和坏人一样,龙王同样如此,也许康斯坦丁在龙王中是个异类,是会被其他龙王嘲笑唾弃的弱小男孩,但在混血种中,至少在蛇岐八家这里,他永远会被尊重,是蛇岐八家最尊贵的客人乃至朋友。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闭上了眼睛,仿佛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连挣扎都没了力气。谁也不知道那一刻,闭上眼睛的孩子究竟是绘梨衣,还是康斯坦丁。
又或者这根本不重要,本质上都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可怜小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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